见她如此,赵慕青心里有了数,笑了笑道:
“好,爹爹知道了,回去吧。”
她不知爹爹这话是什么意思,心里莫名不安。
往外走了没几步,她脚下一停,转身又快步走了回来。
赵云宁憋着股劲儿,说道:
“爹爹,你等等宁儿,等宁儿学到真本事,就能救你了,我也不会再让人欺负你。”
赵慕青不料她会说出这话,怔了怔。
而赵云宁说完,人就跑出去了。
赵慕青靠在床头,眼睛一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久久没有说话。
“来人。”
守在门外的心腹下人听见里面的传唤声,忙急步进去:
“侯爷。”
赵慕青:“更衣,传饭。”
心腹抬头看他,一时没敢动,在接触到赵慕青的眼神后,才忍不住轻声劝道:
“侯爷,大夫说您要静养,公务上的事暂且先放放,等身子好些了,再处置也不晚。身子要紧吶!”
赵慕青眼睫微垂,温声说:“不出门,我想去见见傅姑娘。”
心腹欲要再劝,赵慕青已经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去把衣服拿来。”
见赵慕青一意孤行,心腹知晓是劝不住了,忙吩咐人摆饭又叫来侍女伺候他更衣。
为了不叫人看出端倪,他的脸被侍女用水粉胭脂遮盖了一二。
一切收拾妥当以后,赵慕青又是平日里那个温文儒雅的宁远侯爷。
外人根本看不出他已然病重。
赵慕青用饭时,心腹差人去傅离那儿看了,下人回禀那边还在未起身,他就照实回复,让侯爷不急。
这般再等了等,等到赵慕青把药喝了,又去书房转了一圈,才等到傅离睡醒。
他也就立即起身去了。
傅离接到消息时,也有些意外:
“这么快?”
她还以为这位赵侯爷耐得住,还要再等些日子呢。
没想到刚让赵云宁回去传话,下午人就来了。
“让他进来吧。”
既然要谈话,势必是要空出谈话的地方。
傅离把正在修炼的夙檀和妄月赶出门去,让他们到院中,继续弹琴,弹琵琶。
夙檀似乎头疼,他揉了揉眉心,道:
“这琴要弹到什么时候?”
傅离瞥他一眼,道:“到等我听厌时。”
妄月抱着琵琶笑:“阿离,什么时候能听厌?”
傅离笑得比他更柔和:“你说呢?”
夙檀和妄月双双沉默了。
僵持一瞬,两人一个抱琴,一个抱琵琶走出门。
两道如仙人般飘逸的身影,瞧着莫名有些憋屈。
进门的赵慕青恰好看到这一幕,也不由多看了一眼。
“傅姑娘和二位夫婿感情,甚笃。”
赵慕青斟酌了一下用词,这般说道。
傅离让他坐下,手一挥把门关上,顺手施下结界才漫不经心地说:
“感情好不好,主要看他们听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