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医生把吊瓶挂好,“一会儿记得换液,输完液拔针,拔针你会吗?”
“嗯。”
“饮食一定要注意。如果他醒了的话,把这个盐水给他喝点。”
“好。”
“那先这样,有事再叫我。”
白旻叫人送走周医生,坐在床边,看着睡着的夏逾清。
内心后悔不已。
夏逾清昨晚就吃了那一碗粥,毫无疑问,肯定是海鲜粥的问题。
床上的人双目紧闭,脸色苍白,额头的头被汗沾湿。白旻心疼极了,连忙去找了一块毛巾,拭去他额头和鬓角的冷汗。
夏逾清几乎是一夜没睡。他的肠胃本来就比常人要脆弱,那碗半生不熟的海鲜粥,常人喝了没准都得窜三回,更别说他了。
白旻伸手碰了碰他的额头,还是有点烫。不知睡梦中的人梦见了什么,他扎着针的左手一直乱动。白旻开始只是按着他的手,后来干脆把夏逾清抱在怀里。
亲亲抱抱,没办法举高高。
等消炎液和退烧液输完,白旻拔掉针头,帮他按手。
许是感受到疼,夏逾清的双眼睁开一条缝隙。
“几点了。”
他没意识到现在正躺在白旻的怀里,脑子昏昏沉沉的。
“你不用管,我跟孙小鱼说你病了。”白旻看着怀里的人,浓密黑长的睫毛半掩着眸中的雾气,光滑细嫩的面颊几乎白到透明。
低头不知道第几次地亲了亲他挺翘的鼻尖,说:“再睡一会。”
夏逾清动了两下,在白旻的怀里找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
睡着了。
白旻视线向下,夏逾清的睡袍被扯松了,露出纤长脖颈下的锁骨和胸前瓷白的皮肤。他难以自制地吞咽口水,伸出手想摸一摸却忍住了。
没有反抗能力的大博士简直太诱人了。
白旻不敢保证他能控制住自己。
夏逾清两次烧都和他有关,这种时候他居然精虫上脑。
还是人吗?
美人在怀,还能坐怀不乱。
还得是我啊,白旻不禁佩服起自己惊人的忍耐力。
刚想到这,身下一股热意上涌……
这么不禁夸?
白旻不得已将怀中的人放回枕头上,二话不说去了浴室。
再次出来,已经是一小时后——
估摸着夏逾清应该快醒了,白旻端着冲调好的淡盐水进屋。
毫不费力地把床上的人抱在怀里,轻声说:“醒醒,喝点水。”
夏逾清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句,明显是不太想张嘴。
白旻心想,既然你不配合,那我只能出此下策。绝对不是我色欲熏心!
随即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低下头嘴对着嘴喂给夏逾清。
后者明显是渴了,不仅没拒绝,在最后时刻还舔了舔白旻的嘴唇。
他好主动!
犹如猫爪在心上的软肉挠了一记,白旻捏着夏逾清的下颏,再次吻了上去。灵活的舌尖在他的口腔内长驱直入,直到怀中的人有点喘不过气才松开。
白旻有点意犹未尽,但再亲下去就又要起火了。
刚解决完的生理问题再次有了冒头的迹象,如果再来一次还不知道要多久。
三十六计,忍为上计。
早晚他要把这只小绵羊吞吃入腹,不过不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