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沦陷
作者:喻丸不吃鱼丸
文案:
因为遭遇黑中介诈骗,安昱珩只能搬进与红灯区一墙之隔的老旧小区,从一开始青涩的回避到主动踏进文青所在的那个世界,在危险与情交织的红灯区,两个人最初的泡面交情不知不觉朝着不可控的方向扭转。
盛夏躁动着年轻人的心,安昱珩有时靠在出租屋露台边吸烟,他总能看到文青在工作店外的一张破躺椅上休息,阳光像是要穿透那苍白皮肤,唯有上面的深色淤青刺痛他的眼睛。
他想踏入那个人的世界里,带着足以灼烧灵魂的赤阳去拥抱文青,他想用指尖描摹那些淤青,替文青抚平心底疤痕。
纯情男大哭包卡哇1x钓系按摩店技师受
he!he!he!只是过程有点酸
一句话简介:纯情男大遇上男技师双向奔赴单向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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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灯区
“小伙子,行李就这些吗?”搬家公司的司机拍上车门,他望向比自己高一头还多的青年,抬手用挽起的袖子擦掉薄汗,“一共230,收你200元吧。”
“谢谢师傅。”
安昱珩点点头,在烈日下搬运行李让他同样是汗流浃背,他给司机结了工钱,目送着对方驾车远去,然后一个人对着面前这堆行李干瞪眼。
位于城中村交错复杂的街道并不宽敞,再往里面一些面包车就开不进去了,只能停在巷口靠人力一点点搬运行李,安昱珩头顶烈日站了好一会儿,这才稍微缓过被热懵的大脑,撸起袖子准备开干。
搬吧,现在不搬到了下午天气只会更热。
预算有限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叫帮手是不可能的,那还要花费另外的价钱。
酷暑难耐,眼见着就要入伏的天气,安昱珩一个人抱着大大小小的行李来回运进巷子,不出半小时的工夫,他险些没把自己热晕过去。
望向还剩一大半的行李仍然堵在路口,安昱珩只觉得口干舌燥,他视线扫过路边那一排不超二层的老式商房,决定先找个副食店去买瓶冰水解决眼下的口渴问题。
他嗓子眼都快冒烟了,如果能借到送货的推车那就是更好不过的事情。
值钱的电脑和画具早在昨天就已经搬进出租屋,现在躺在烈日下曝晒的不过是些衣物和一些杂七杂八的小零碎。
安昱珩围着纸箱子转了两圈,确定没有重要物品,他很是放心地离开去寻卖水的铺子。
可往前走了将近一百米,副食店没找到,足疗店倒像是不要钱的一家接着一家。
安昱珩没敢往那些店面内张望,那些店门前的玻璃门后几乎都坐着衣着清凉的女人,收敛些的好歹还隔着层薄薄的纱帘,有的甚至就这么赤着两条白花花的大腿坐在那里。
兴许是他刚才在门口来来回回折腾东西,发出动静引起这些女人的注意,有好几个离着近点的就差没勾勾手喊他进去。
也不知是温度太高还是这接连不断的物理刺激,安昱珩抬起自己汗津津的手臂遮住脸,低头加速向前冲,尽可能避开那些直白露骨的视线。
他没敢松开手臂,这也就导致视线受阻,等意识到前方有人并且想停下来的时候,已经刹不住脚步了。
“咚!”身体相撞发出的沉闷声响,安昱珩抱住自己被狠狠磕到的脑门,动作还是迟了一步,脱口而出一声呜咽。
相撞之前似乎是有个人从店里晃出来,惯性让他下意识闭上眼睛,控制不住地撞了上去,事发突然,他甚至连提醒对方的反应都没做出来。
睁开眼睛,安昱珩发现与自己相撞的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头发有点长,穿了件松松垮垮的大背心,正捂着下巴惊愕地瞪他。
年轻人手中原本握着充当水杯的罐头瓶子,但随着这股突如其来的冲击应声落地,倒是挺结实没碎,只不过里面刚接满的水撒了一地。
“嘶……你大白天瞎跑什么?”
安昱珩生得人高马大,常年运动导致这种程度的撞击对身体并无大碍,但那年轻人似乎却不太乐观。
有那么一瞬间,年轻人仿佛觉得自己是被出逃的犀牛撞到了,恰巧还是相对脆弱的下巴,让他甚至有些眼冒金星。
在听到年轻人发出的抽吸,安昱珩手足无措靠墙边老实站好,对方几乎被自己用蛮力顶翻,好歹是抓住了店门口的摇椅,但是下巴红了一片,显然那是刚才与他脑门相撞的地方。
“对,对不起!您有没有事情?”安昱珩知道自己因为冒失闯祸了,他在那儿站得笔直,像是个刚入伍挨训的新兵蛋子。
年轻人瞪了他一眼,避开安昱珩递过来的手,他自己从摇椅上爬起来,“……问题不大,反正死不了,顶多有点脑震荡。”
他用指尖按压着阵阵发晕的太阳穴,然后望向安昱珩那张被晒红的脸:“新来的?之前没见过你。”
“啊?”安昱珩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年轻人这是在问自己是个什么来头,他挠挠头有些腼腆地回答,“是的,今天刚搬过来,对这里还不太熟悉,我可以陪您去医院诊治的……毕竟撞伤了您。”
他的视线落在年轻人几乎要破皮的下巴,那里红了一片,隐约有脱臼的风险。
“去医院?那倒不至于。”年轻人摆摆手,果断拒绝这个提议,“这里路本来就窄,你这么大的体格子跑起来就是潜在危险,幸亏撞到的是我,要真遇到暴脾气的,往死里讹你。”
不着痕迹地揉着被撞得生疼的腰,他捡起地上杯口沾到泥土的罐头瓶子,水已经全部撒干净了,和地上的土混成湿乎乎的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