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姝有些无奈,“放心吧,一件随口就能博得好感的事情,那些夫人们不会吝啬的。”
但舒沫还是没太懂,她自问自己没有姑娘那般的算计和胸襟。
只能自己窝在院子里生闷气。
而舒沫的担忧也并不是空穴来风,她的愁在第二天主仆二人一起外出听到了周围人的讨论后更是达到了顶峰。
标着清安郡主的马车走在街道中央,街道两旁的百姓本来都只是各自走着,看着路边的小玩意。
但一看到这马车后,便纷纷小心的斜眼看着,手上和嘴上的动作都没停过。
“还清安呢,真是配不上这天子的封号。”
“这出身活成这样,真是污了沐这个姓氏。”
“十几年过去,沐家物是人非啊。”
议论和骂声不绝于耳,气的轿子里的舒沫直挥粉拳。
那张白皙的脸也气的薄红。
“这些人真是一点都不了解事实,真是闲的,闲的!”
漩涡中央的主人则是好心情的轻笑一声,她伸手给舒沫递上去一块点心,眉眼温和。
“嘴长在别人身上,随他们说去吧。过几天就消停了。”
沐姝抬手轻轻撩起了边上的帘子,声声关乎于沐家的议论清晰传入。
她扫着这些无辜的百姓,那双杏眸中的温和渐退,换上了坚定和冷意。
“任何有关我污了沐家的骂名,都会消停。”
马车悠悠的在嘈杂议论声中行进,逐渐进了深巷的尽头。
茶楼里。
将帘子放下,江晏景随手拿起桌上的茶,声音冷淡。
“长史、太傅家的老夫人怎么说?”
霍仲忠
茶桌旁的侍卫迅速抱拳,“夫人们都答应了,说是明日就会举办宴会,让那些没被邀请去郡主赏花宴的夫人们知道该怎么和外面说。”
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后,江晏景敲了敲桌子,剑眉一挑,“长淮,阿姝打的痛吗?”
抱拳的手一松,长淮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随后委屈巴巴。
“殿下就别调侃下属了,郡主下手又利落又狠,属下根本没时间反应。”
“孤都让你注意了,被偷袭只能说明能力不够,回去领罚吧。”
江晏景轻飘飘一句话就让长淮丧了脸。
但他只是一笑,如暖冬入春般温和,“阿姝的实力看来又精进了些,也不知道在她去南州之前,孤能不能跟她比划一下。”
总归要试过才安心。
等到了巷子的最深处后,沐姝便推开了门进去。
灰暗潮湿的木门,这一打开迎面的却是清香的草药味,还有满目皆春的花草。
花草中间的,是一位素衣女子懒懒的躺在摇椅上。
明媚日光下,女子眉间朱砂也越发妖冶。
旁边几位白衣姑娘给她扇风,微风和暖阳相衬,好不快活。
听到开门声音后,庞素影便挥手让身边姑娘退下,头也不回道:“你的家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沐姝慢悠悠的走来,神情松散,“还行,至少规避了嫁妆被吞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