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膳,林音仍然站在窗前,思索着惠儿告诉她的那些话。
那次顺宁王的宴会后,楚景翊身子虚弱成那样,是独孤骁救了他,既然是有功之臣,那为什么楚景贤告诉她的却是独孤家族销声匿迹,他们去哪了?是离开京城了吗?
如果明帝真的是被人害死,那太上皇是独孤骁拼死救下的,所以他才会被安放在地宫里,以植物人的状态一直活着。
所以楚景翊是不是一直都在找那个真正下毒害他们的人?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以她现在的能力还能不能破了这个迷?
轰的一声,天空传来雷声,震醒了林音。
“大人,天降温了,虞朝的八月份总是这样,白天还热得要死,到了晚上就开始下大雨了。”惠儿走过来给林音披上一层外套。
“总是这样下雨会不会闹水灾?”
“有时会。”
“……哦。”
楚景贤说城外有条护城河,应该也会起点作用吧,她除了会破案会乐理,其他方面就是白痴了。
“惠儿,帮我把雨伞准备好,我要去御书房了。”
“好的,大人。”
天一直下着飘雨,等林音到了御书房门口,鞋袜已经湿了,正要推门,她忽然停下,回头看了一眼。
刚刚那是错觉吗?怎么感觉有人在那?
她怀疑是自己看错了,推门进房。
雨伞和外套都让宫人拿了下去,御书房内的温度适佳,林音搓了搓双臂,往里面走去。
“微臣给皇上请安。”
“
平身吧。”
“谢皇上。”
楚景翊看奏折的场景她看了不是一次两次,早就习惯了,独自坐到离他几米远的地方静静坐着,也不说话。
凉透的鞋袜传来粘湿湿的感觉,十分难受,林音又不好脱鞋袜,只能坐着等楚景翊看完奏折才能回柳鸿阁换双干的。
楚景翊抬头看她隐忍的表情,觉得好气又好笑,“把鞋脱了吧。”
“不行,这是御书房,怎么能……”
楚景翊放下奏折,走到她跟前蹲下,二话不说伸手去抓她的脚。
“别!让人知道了怎么办?你可是皇上。”
“皇上又怎么了?皇上的袜子湿了也得脱。”
“……”好像说得也是那么回事。
只见他脱下她的鞋子搁置双腿上,然后再褪下她的罗袜。
“你不嫌弃吗?”林音心里紧张得要命。
“嫌弃就不会给你脱了。”
他肯放下自己尊贵的身份,亲自为她脱鞋袜,她还能去奢求些什么呢?这就足够了。
“那你还给别人脱过鞋袜吗?”
“没有。”楚景翊站起身,将林音横打一抱,往偏殿的床边走去,放下人后,又用被子给她捂住脚。
“除了我妈,还没人这样对我了。”林音傻兮兮地笑着。
“妈?”他一脸茫然。
“这个是我们那的方言啦,就是娘亲的意思。”
楚景翊恢复了漠色:“林儿,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有时你说的话我听不懂?”
“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可能真的从天
上掉下来的吧。”林音窃窃地指了指上面。
楚景翊若有所思道:“你白天不是问为什么喜欢你吗?我现在就回答你,你掉下来的那天正好是大哥的祭日,我那天被一些事烦心得要命,本想去贤妃那听她弹曲子,到了门口又折回来,我把自己关进御书房,一直想着大哥和父皇的事,我问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然后你突然就掉下来了,说实话,朕第一次被人吓到,就是因为你。”
“哼——”林音不高兴地嘟着红唇。
忙活了一个星期捉到盗窃团伙,好不容易可以暂时休两天,莫名其妙地穿越,她还被吓了一跳呢!
“那这和你喜欢我有什么联系?”
“因为那个时候我在想,如果有人能一直陪着我,让我不用这么烦心就好了,然后你就从房顶上掉了下来,所以我就认定你是老天赐给我的,天现吉兆,所以不能把你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