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流琴走后,林音才从暗处走出来,这种时候比抓什么犯罪团伙还紧张,一脸的抱歉:“沧澜,谢谢你,我之前还对你那样。”
“这种场面上的话就别说了,我问你,你究竟回不回去?再晚点可就要下雨了,虞朝七八月的雨水多,这我没骗你。”
惠儿跟着点头:“对对对,大人,要不咱们回去吧?”
“可是我……”她要见楚景翊,她不想就这么白白回去了。
沧澜不想再废话,快速点了林音的昏睡穴,见惠儿呆呆地看着自己,他不耐烦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走!”
他以自己多年的轻功,不一会儿回了柳鸿阁,刚刚落地,外面下起了伴随雷电的倾盆大雨。
未央宫里,白流琴被突如其来的雷声吓得一哆嗦,楚景翊一惊:“爱妃刚才出去做什么?”
“回皇上,臣妾是感觉天要下雨了,所以出去看了一眼,结果真的下雨了。”
楚景翊翻了个身,朝向外面,“既然没什么事,那就睡吧,明日朕还要早朝。”
“可是皇上……”白流琴不甘心地攥住被子,好不容易有了次侍寝的机会,她怎么能轻易放过?
她伸手搭在楚景翊身上,细声道:“皇上今日怎么突然对臣妾冷淡起来了?”
“爱妃多虑了。”
“那为何不看臣妾一眼?”
楚景翊略带着烦躁的转过身,结果白流琴的唇已经贴了上来。
他看得出她今天迫切地想要,可是他不想碰她
。
“贤妃!”他推开白流琴,只见她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语气缓和下来,“朕真的很累了,爱妃安歇吧,朕回乾承殿了。”
穿好靴子和衣裳,楚景翊命顺公公准备龙辇离开。
“皇上,皇上!”白流琴哭喊着,这是楚景翊第一次半夜离开她的寝宫,她带着不甘心,随手将床头的檀香扔了出去。
路上,楚景翊揉着眉心,心里莫名烦躁,环顾四周,发现了不对劲。
“沧澜去哪了?”
傅暄回话:“皇上,沧澜大人他回偏殿了。”
没有听到应答,傅暄胆颤地抬起头,看向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
“皇上?”
“好了,朕知道了。”一天的劳累下来,他似乎现在靠着扶手就能睡着。
雨不停下着,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命宫人加快速度去往乾承殿。
柳鸿阁内,林音被惠儿扶到二楼大床上休息,沧澜顺手解开她的昏睡穴,林音呢喃一声后又沉睡过去。
“今晚真是多谢你了,沧澜大人。”惠儿边问边帮林音宽衣,转过身,却不见沧澜的身影。
在褪下林音外层的官服时,只听见她啊了一声。
“怎么了!怎么了!”槿儿匆匆跑来。
“血……是血!”惠儿怔怔地盯着自己掌心的血,吓愣了。
槿儿跟着一看,林音淡黄色的中衣已经被血浸湿了一块,更不用说白色的里衣是什么样子了。
惠儿回过神,想到独孤骁给的止血药,手忙脚乱
地拿过来喂林音服下,又和槿儿一起把她的血衣换下,重新将纱布换掉,包扎好。
槿儿匆匆将血衣拿出去,准备扔掉,结果一转头,闷闷的咚一声,她撞在一个男人的胸膛上,脱口便问:“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