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诗暮的脸色苍白了几分,以前听到这些话,她可能很痛,可现在听到,她是麻木。
“你就那么想踹了我,然后娶温颜?”
江匀廷蹙起了眉心,看着脸色不对劲的温诗暮,没有心软。
“你既然知道又何必再来问?”
温诗暮笑意加深,终于明白,自己错的有多离谱,你将你全部的生活重心,都放在这个男人身上,而在这个男人眼里,你就从未重要过,哪怕是一丁点儿。
婚姻真的比坟墓可怕多了。
回到家之后,温诗暮从卧室中找出了一个行李箱,刚装了几件衣服进去,门被大力的推开了,她来不及反应,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抱着滚到了床上。
像往常一样,一句话也没有,一个亲昵的动作也没有,她像极了被人撕碎的破布娃娃,而江匀廷就是那个刽子手。
江匀廷从浴室里出来,室内的灯光大亮,他抽了根烟,看也没看床上,床上两手捂着肚子没有一丝动作的女人和她苍白的脸色,拉开衣柜,从里面拿出一套熨烫整齐的衣物来穿。
温诗暮转过头去,视线落在动作优雅穿衣的男人身上。
“五天后你生日,我想送你一件礼物。”温诗暮说的很平静,这大概也是最后,她唯一能够给他的东西了。
江匀廷指尖扣着名贵衬衫的纽扣,和善而平静的提醒了她一句:“在送之前,你先去看看外面的垃圾桶有没有满。”
临离开之前还将未抽完的半截烟按进去了温诗暮最喜欢且精心照料了两三年的花上!然后拉开房门离开。
温诗暮目光凄凉,三年来,她所有花心思送他的礼物都被他丢进了垃圾桶。
身体的痛让她忍不住哼了声,她转头,视线平视着窗台上面她养了三年的花上,一切该结束了……
这一次的礼物,他不会再丢。
一夜无眠,温诗暮签好了离婚合同,并将它包装成了礼物的形状,还贴心的标上了生日快乐几个字,放进了抽屉中。
早上还是流了血,不得已,温诗暮偷偷的吃了几天前带回家的药,才撑着虚弱的身体下了楼,眼前是劈头盖脸尖锐刻薄的声音。
“温诗暮,你怎么一回事?是不是当阔少奶奶当上瘾了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早餐呢?你做了没有?就因为你一个人没起来,全家都跟着你挨饿!我怎么就找了你这么一个儿媳妇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林镇如站在楼梯下指着她骂:“还不快点你!都以为全家像你一样清闲?”
温诗暮站着没有动,婚姻三年,这个婆婆未曾给过她一丁点儿的温暖。
“我真是看到你就够了!”婆婆不依不饶的朝温诗暮瞪了一眼:“除了长了一张漂亮的脸会勾引男人之外?还不是一无是处?哪里配的上我们匀廷?整天拉拢着一张苦瓜脸,不知道的还以为嫁给我们匀廷多委屈了你似的!”
“很快就不是了!”温诗暮回了一句,她避过林镇如往外面走去。
很……很快就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