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晚并未急着回府,而是拽着君九离陪她在晖州城内闲逛。
说是闲逛,其实黎晚晚是在城内找寻那些乞丐的身影。
虽不知道夏鸢那边进展顺不顺利,也不知道钥匙什么时候能拿到,但是萧凛那边若是今夜能挖通地道,那她也该安排好剩下的事情了。
晖州城内的乞丐都受过她的恩惠,一听说恩人需要他们帮忙,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般立即传遍乞丐群中。
等确定所有人都收到消息后,黎晚晚才带着君九离慢悠悠地晃回郡守府。
此时夜色渐沉,两人迎着月光熟门熟路地回到东上院,刚踏入院子,便看到夏鸢杵在门外。
黎晚晚快步迎了上去,夏鸢刚要说些什么,就被她伸手按下。
她拉着夏鸢迅入了房内,君九离跟在后面关上了房门。
黎晚晚点亮屋内的油灯,烛火噗噗燃烧着,将整间屋子照亮。
夏鸢从怀中拿出一把泛着金光的钥匙,递给了黎晚晚。
这时黎晚晚透过明亮的烛火才现,夏鸢一侧脸颊微微胀红,明显就是被人打过。
而她裸露的脖颈和伸出的右手手腕都有明显的青紫痕迹,像是被人狠狠蹂躏了一番。
注意到了黎晚晚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夏鸢有些不自然地将衣袖拉了拉,盖住身上的伤痕。
黎晚晚接过那把钥匙,眉心微拧,问道:“孟弘深打你了?”
“没事。”夏鸢不在意地笑了笑,“孟弘深被我灌醉了,酒后同房动作难免有些粗鲁,不过我也如愿拿到了钥匙。”
夏鸢说的轻松,可身上的伤痕却做不得假。
黎晚晚不禁有些愧疚,若不是她做局让孟弘深以为君九离要了夏鸢,孟弘深同她行房之时也不会对她如此粗鲁吧。
黎晚晚看向君九离,道:“拿些药膏来。”
夏鸢看出了黎晚晚眼中的心疼,安慰道:“没事的,我都习惯了。”
“这些伤只是看着严重,其实不碍什么事。”她语调轻松地想缓解气氛,“做了那种事之后,女子身上多少都会留下点痕迹,可你这洁白如玉的肌肤倒是什么都没留下,看来殿下平日对你很是温柔。”
她的声音不算大,可却也正好能让君九离听到。
他拿起药膏的手一顿,下意识地看向黎晚晚,随后耳尖便微微红。
黎晚晚的反应同样也有些不自然,她什么都没说,却局促地赶紧拿过药膏开始给夏鸢上药,那双眼睛都不敢与君九离对视。
夏鸢看着他们的反应,怔了怔,随即反应过来。
“不会。。。你们日日同榻而眠,却没做过那种事吧?”
话音落下,黎晚晚嘴唇轻抿,一层绯红落在了脸上。
夏鸢顿时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凑在黎晚晚耳边小声问道:“是你不愿,还是殿下不愿?”
黎晚晚被她问得感觉脸都要烧起来了,下意识就说道:“是他不行,别问了。”
话刚说出口,她就后悔了,有些心虚地偷偷瞧着君九离的脸色,生怕她这戳人伤口的话伤害到了君九离。
她原本只是想赶紧结束这个让人尴尬的话题,说君九离不行指的是,君九离是太监,在那种事情上当然是力不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