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竹一顿,“有人给你通风报信?”
躲在厕所门口的护工小心翼翼探头:“许太太,那个男人太凶了,我怕他动手打人。许先生说一旦有危险,让我第一时间通知他。”
这倒是姜暖竹没想到的。
姜暖竹:“谢谢了。”
“晏时来了,有欺负你吗?”
姜暖竹摇了摇头,眼眸明亮,“没有。我把你放在桌子里的请帖给他送了一张。”
姜暖竹都要怀疑许鹤仪是不是神机妙算了。
昨天聊完后,他晚餐后顺手拿了一叠写好了日期的请帖放在抽屉里,说让姜暖竹选样式。
结果今天晏时就来了。
许鹤仪听完,心里有了点数。
简梨在两人聊天时已经悄悄溜到一旁。
见两人聊完天,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尴尬笑着:“我就不打扰你和暖竹聊天了,舞室还有事,我先去忙去了。”
要是被许鹤仪知道自己差点让他戴绿帽子……简梨看着男人深邃淡然的眉眼,一股压力袭面而来。
姜暖竹:“等等。”
简梨浑身僵硬,微笑,摇手:“暖竹,还有什么事?”
姜暖竹笑眯眯道:“我受伤了,最近的课上不了,要麻烦你帮我代一下课了。”
简梨微笑着点头,“好的,小意思。”
等离开病房,顿时一阵哀嚎。
简梨走的匆忙,房门没关,姜暖竹和许鹤仪都听到了她的哀嚎声。
姜暖竹勾唇笑着。
许鹤仪眼帘微动:“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姜暖竹倒也没隐瞒,“她从青隐那里听错消息,以为我小产了,正好被晏时听到,差点闹出幺蛾子。”
简梨一直这样咋咋呼呼,但很护着她,姜暖竹倒也习惯了。
许鹤仪听后没说什么,给姜暖竹倒了杯温水。
捧着杯子喝完水,姜暖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许鹤仪,唇角不自觉的上扬。
忽然,姜暖竹道:“晏时这次来找我,竟然没提一句风暖的事情?”
还真是稀奇。
毕竟他上次了那么大的火。
许鹤仪:“也许是晏时父亲压制住了他?”
姜暖竹定定看着许鹤仪:“许先生,你是不是又背着我做了什么好事?”
许鹤仪有几分无奈:“别胡思乱想,中午想吃什么?”
“随便。”
姜暖竹脑子里还在想风暖的事情,也不知道官司打到了哪个地步。
许鹤仪忽然道:“见到晏时就这么开心?”
姜暖竹先是浅笑,与许鹤仪四目相对,笑意越来越浓烈,眼底生机勃勃。
“其实就是觉得好爽!憋了这么久,终于把心里话当面骂出来了。”
姜暖竹受了晏时这么多委屈,但为了两家关系她一忍再忍。
可谁也不是没脾气的。
平白受了这么多委屈,姜暖竹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
许鹤仪挑眉:“以后许太太有委屈了可以直接告诉我,别憋那么久了,怕把人憋坏。”
姜暖竹俏生生道:“你才不会惹我生气。”
说完就低下头假装喝水,眼睛悄悄往许鹤仪那边瞥,结果好几次被抓包。
片刻过后,姜暖竹大大方方的看着许鹤仪。
两人忽然就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