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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丧门星四(第1页)

——怨量最怕的事还是生了。

他正领着小14站在繁尘的尸体旁。繁尘是在一家小饭馆的卫生间死亡的,报警的正是老板娘,她们提供了室内监控与不成逻辑的凌乱口供,其中夹杂了大量的主观猜测与论断。

监控画面很简单。浑身泥泞且湿透的繁尘以粗暴的方式冲进店内,直奔贴着标识的卫生间,留下身后的水迹。

服务员说:“听到里面传出呕吐的声音,过了好一阵子才安静。”她隔着门询问情况,里面没有回应。直到其他等不及的顾客伸手拍门,才现门用力一推就开了。

他根本就来不及锁门。

浑身泥泞的繁尘就这么躺在混杂着呕吐之类污秽物的地板上,窒息般张大的嘴、露出了四白眼睛,放大的瞳孔不知生前注视着什么。

卫生间的空气中充满了一种味道。一种强烈的味道。

当地警方到达现场时,繁尘早已经失去了全部的生命体征,仍经人道抢救无效后,才判断为死亡。他们将这起离奇事故上报到内线专区,很自然的便被划为刑事案件强制尸检。繁尘的事自然也做了保密处理,是上面的通知,他才知道这件事儿。

今天他私自决定不参加任何会议,那些纯粹就是在消耗自己生命的会议。为什么总是要开会?因为它们知道有些人是不会被口号、一时情绪所干扰的,所以只能设法软禁起来。

小14抬头看向尸体的上方。正在和人们争论的领导也注意到了14的异常。

他不再争吵、蹲在14的身边,尽量温柔地询问:“你在看什么?”

14仍望着半空,好像那里有一个飘远的气球、那么正常又平淡地:“繁尘已经死了,我在看他的灵魂。”

“他有说什么吗?”

14摇摇头,又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是不是因为我没有听话,繁尘才会死?”

“你在说什么,繁尘有和你说过什么是么?”

大死神让自己跟着尘,听尘的话。尘告诉自己说要跟千娇,听千娇的话。

千娇阿姨人很好,可她说要出门不能带上我,又要我听话,乖乖待在办公室。办公室里有个很可怕的姐姐在跟一个开朗的哥哥学吉他,还有一只猫,总是趴在冰箱上,和它说话也总是不理我。我这样算不算是在听大死神的话呢,我想不明白。

法医公事公办的态度在于怨量说:“初步检查已经结束了,详细的化验结果要等到十几日以后才能出来。”

他点点头,是自己的强烈要求下才获批观察尸检全过程,他带上了14,来时解剖已经开始了。他通知千娇与白琢玉调查繁尘生前的活动轨迹;小张伟去了医院;大张伟仍在昏迷中;钢盔在屋外待命;那具尸体在停尸房,毫无用处。

繁尘没有任何亲属。繁华与繁尘其实没有任何的社会或亲属关系。出于保密也不能联系、何况更联系不到。

繁尘的这个状态极大可是被人下了诅咒。如果自己当初能注意到的话。。。

他来不及忏悔,事情已经一个接一个的生。身边的一切都开始失控了,一想到明天、未来,他就恐惧的不敢停下手中的活计,只有忙着才能让自己无精力恐惧。

愤恨与忧愁却已然找上了他,可他不能表现出来,否则一切将会更加脱离自己的掌握。

想为繁尘报仇,但是就是连这一点也不知道能不能办到。星火灭了一个,最应该做的不是复仇,而是把剩下的保护好。谁又能知道他们会不会成为下一个?

根据经验,这种情况最有可能的就是以命偿命:这种恶毒的仪式一定要消耗很大的灵力,付出很大的代价,有记载的通常是“甘愿”一命换一命。根据被咒杀之人的能力不同、也可能是两命、甚至更多条“甘愿”、来换一命。如果说他们下血本的目的是为了除掉未来最大的绊脚石,那么很显然他们成功了。

繁尘的死证实了他们孤注一掷的决心。有可能下一个就是白琢玉,也可能这是他们唯一的一张底牌,他们用在了繁尘身上。

而棋手仍正在暗处摆放棋子们。。。

必须查出死因是什么、最好找到信物。可灵异事件中、解剖又能查出什么呢?望着繁尘肩头上的纹身,又盖上了白布。等到碍事的人走开后,唯一信得过的验尸人就会出现,不用等什么繁琐的程序与化验。死因、程度、他只要一个人检查一会就全知晓了。

“奇怪了,死者的衣服明明是放在这边了,怎么不见了?”一旁有人念叨着。

千娇打来了电话:“领导,现场早就被收拾干净了,什么都没剩下。尘室内的东西小玉也说没有问题。”

他仍是克制的语气,恐怕这辈子是改不过来了:“嗯。辛苦了。”虽然不想,但仍有需要白琢玉做的事。

这孩子本该平平安安待在修道院的,他当然知道这孩子对自己的情感不一般。一开始只是当成感恩方式的不同表达,他们年轻时在灰区救了不少的被拐卖儿童。1o岁不到的一个内向、不爱说话的小女孩,被人贩子贴着标价。在那里不足为奇,她只是其中一个罢了。

每当圣诞节,男孩子们大叫着跑过来抢夺他们手中带来的礼物时,她总是站在一边看着其他孩子幸福的笑脸,脸上是不属于这个年龄的表情。她本该过来与女孩子们一起,也等着他们放礼物,这是她的权利,她应得的,接受这份应得的善意并不会让她“欠”下更多的债务。可唯独她,她脸上的表情是他们都见惯了的——商人衡量一样事物的表情。

不过她确实是其中不同的一个——自从知道自己具有仪式能力以后,也就是适格者。

仪式用品,仪式能力,仪式。那除了“使用”一词还有什么恰当的词汇呢,怨量实在想不出。

越是使用她,他的无力感越大。似乎自己当初救助的目的就是为了此刻的利用,这只是一场赤裸裸的交易。而怨量是以另一种方式“买下”、不。是抢夺下这个小女孩,圈养在修道院中。

本该是无私的救助,在她那副交易态度的对比下失去了应有的神圣性,让自己之前的努力与信念显得越虚伪。他只好想尽办法再补偿她什么,也就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那称得上是尊崇的暧昧目光。

她是一件商品。她知道自己是一件商品。她仍是一件商品。

“怨种,欸,怨种!”醉醺醺的男人用脏的白色运动鞋尖踢踢走神的他,同时喷出一股酒气,“这小子你搁哪招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说着把布满细小伤疤的手指伸到怨量眼前,一根根弯曲:“肌肉、骨骼密度远远高于人类,你不说前几天出车祸了么,内脏一点事没有,跟肉皮冻似的可新鲜了;左边胳膊、腿肯定连根折过,外面一点疤没有;组织活性也绝不是常人水平,要不是开了这几刀,常温放那过个年都不带烂的,肉就跟就跟太岁似的;血里面指定也有点什么东西,我这光显镜倍率不够、看不出来;得亏你在这看着,搁外线早成刺身卖出多少份了。最近他指定是剧烈的呕吐过。可惜了。”他鼻子喷出一股酒气,“可惜了。”

怨量皱着眉:“死因呢,不是食物中毒对吧。”

自顾走向一边的男人没回答。把摘下的蓝色塑胶手套随便团团扔进垃圾桶,点燃一根烟就在那里吸了起来,火光亮到能把空气烫个洞。他喷出一大口烟雾。

“哪他妈有什么死因。死因是解剖。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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