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只看见身下人眸光晶莹,纤长浓密的睫毛如羽毛轻扫,仿佛扫在了自己心上,又一次惹得他泛起热意。
他强压下这份悸动,催促道,
“刚才的两句话,连着说。”
沈南风仍旧没懂他的用意,只傻乎乎地跟着答,
“钟情…你啊…”
听到男人的笑声时,她才猛地反应过来,这人是在拿她打趣!
沈南风羞得满脸通红。
穿越两日,此刻她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自己重新回到了十七岁那个害羞但肆意的年纪。
“你下去!”
她喊了一声,却发现声音不仅毫无威慑,甚至因刚才那场激烈而有些沙哑,显得像是在撒娇。
于是恼羞成怒,来回挣扎翻腾企图将男人从身上掀翻下去。
锦被因动作剧烈而散开,露出少女纤长白皙的脖颈,线条流畅的锁骨以及圆润细腻的肩膀。
本就细嫩的皮肤上如今布满他的痕迹,又添了几分香艳糜费之感。
钟情顶了顶腮,喉结上下滚动,咬牙切齿地挤出来一句,
“还不累?”
沈南风想到那几乎未曾停歇过的几个时辰,以及自己刚刚连站都站不住的丢人模样,一下子老实下来。
钟情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用力拽着锦被,将更加动人的风情掩藏的严严实实,这才掀开长腿躺了回去。
他脑海中不断回荡着沈南风刚刚那句‘钟情你啊’。
虽是自己哄骗而来,但唇角却荡漾开一抹发自内心的笑意。
紧接着,用极轻的声音仿佛喃喃自语般说了句,
“我也是。”
沈南风刚抚平了心中的羞涩之意,没听清身旁人的话,又被裹得太紧,只能艰难地转过头送上了个充满疑问的眼神。
却对上一双盛满泪的眸子,
“我原来也是世家公子,奈何家里突遭变故。幸亏皮囊尚可,这温润楼的老板才愿意让我上这三楼做个清倌。”
“可我第一次出去给客人弹曲,就被你拽进了水池…”
沈南风被惊得无话可说,反倒感觉自己像是个玷污了人家清白的登徒子!
一股莫名的怜惜之情从心底浮现。
她终于明白为何她那三叔总一房一房的从花楼里抬姬妾回府了。
若真有了钱,她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湿漉漉的眼睛,微红的眼眶,迷人的身段,搁谁谁不心动啊!
前世她困于后宅,赚了银子也只知道用于婆母、丈夫,甚至那些小妾与庶子。
现在,她觉得赚钱就应当用于自己享受。
沈南风眯着眼,把这不知是真名还是花名的钟情上下打量一番,竟然还真有一丝丝动心。
等她另起了门户,就想办法赚钱,然后养上十个八个这样的!
沈南风试探性的给他画饼,“这样吧,你把玉牌还我。到时候我脱离沈府,赚了钱就给你赎身,把你接到我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