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到於此
風七尋戛然而止,不止溫以軒一個人,就連導演都聽得意猶未盡,拿著筷子,就差指著他來一句,話說一半當心吃飯噎死你。
稍微吃點,一直捧著手機,兩大拇指不知在上面打著什麼內容,總之很忙的樣子,金佳嘉把頭抬起,望住風七尋。
或許是瞳孔一下收縮的太快,一下對不了焦距,以至於模糊了一片:「你直說就是,賣關子我可就不聽了。」
碰的一聲,好像是推門太用力,直接把門撞到牆上去的舒北猴急地趕了回來,還沒來得及抱上杯子喝口水,就去問風七尋:「什麼賣關子?」
他不就出去被李麗訓了一下,怎麼回來就聽到賣關子,好像還是有關自己的事,他這本尊怎不知這一茬事?
隨意拉來個椅子,坐在風七尋旁邊,二郎腿一翹,顯得那叫一個清閒自在。然後邊兒那個人,嫌煩地挨過來,就像是金毛犬般,粘糊著舒北。
拿手蹭了蹭舒北的面頰,忍不住小心輕輕地捏了下,還說手感真好?
火爆脾氣舒北正在準備中,眼看就要拉滿狀態,風七尋的一句話,成功讓他的火氣消散大半:「想知道?」
「你看他又來了。」今日第二次故意引誘,導演忍不住翻白眼,乾脆繼續吃飯,來一個眼不見,心不煩。
舒北反應和導演一個樣,愛誰誰去,搞得要求誰似的:「愛說不說。」
杯子重放回桌面
卻是因著這姿勢讓兩人距離拉進了些許,風七尋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扣住他的腰部,無視懷中人的各種掙脫和嘴裡碎碎念的驚呼。
「你幹什麼?這麼多人看著呢?你還以為我是十幾歲的小毛孩啊?大家都是成年人別動手動腳ok?」小兔子抬起頭來就是兇巴巴地盯著抱他的人。
可從風七尋這個角度低頭去看,絕對一顆心都要萌化了。
北北他本就屬禁慾男神系列,他因過分掙扎不慎扯開了衣領上的扣子,崩開前三粒,還是讓眼疾手快的風七尋及時發現,才避免這鬧騰的小兔子沒有春光乍泄。
頭好像低的比剛才還有低。
挨著舒北的耳垂,恨不得將熱氣全給吹進他的耳里,不禁惹得懷中人顫了一顫,正當舒北要發力強行衝破他的禁錮。
一句話好比冬日一盆冷水從頭到腳澆了下來,何為透心涼心飛揚,看看抖得更厲害的小兔子便知道了。
「你和顧鈺先生是什麼關係?」
當頭一棒把舒北敲得頭暈目轉,一時半會百感交集,喉嚨像是卡了言語,無論他怎麼張嘴,就是蹦不出來字詞。
乾巴著。
除了金佳嘉偶爾用語音回復幾個人的消息,還有在外邊打電話傳進來的說話聲,聽得出這個女人現在非常生氣。
從未覺著時間過得如此之慢,舒北如個老朽的機器,轉動之時,咔擦咔擦,好似要發出聲響,坐在風七尋的腿上有利有弊。
弊端——難免過於親密。
利益——可以高他一頭,用居高臨下的姿態去看他,讓他有居高臨下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