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些年没出家门,一时间遇到人搭讪问好,难免也开心了些,没成想那人竟然目的不纯,招惹了个疯子。
“妈……没事,您别内疚。”
温音如轻声安慰,拍了拍裴母的手掌心。
她转过身,冷脸目视着眼巴巴望着看的老太太,语气不好:“你是谁?追着我们干什么?”
“还有,我们并不认识,少说些精神紊乱,让人误会听着生气的话来。”
那老太太像听不懂话,继续笑着对温音如表达满意。
“你这姑娘长得还行,也就是普通人长相,要不是你合我眼缘,恐怕都配不上我儿子!”
旁边也有看戏的人,大家都住在家属院对周围的人十分熟悉,尤其是这周老太,熟得简直不能再熟了。
她儿子也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人,结过两次婚也离过两次,每次都是因为他家欺负儿媳,逼着生儿子传宗接代闹的。
自打周老太从农村过来,他们这附近的未婚小姑娘可没好日子过了。
尤其是长得漂亮,家世不错的,经常被这不要脸的母子俩骚扰,周围几个离他近的邻居,都已经烦死他们了。
温音如笑了笑,倒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生气。
如果和傻子争吵,那么自己只会成为让人看笑话的二傻子,她才不要被牵着鼻子走,让人白白看了笑话。
“大妈,这天也不早了,省得在这白费力气让人看笑话,还不如回去做饭吃。”
裴母也看出围在远处的人是看戏的,她沉下脸,和裴珏飞竟有几分相似,也算是唬人极了。
“大姨,这是我儿媳妇,哪是什么女儿。”裴母黑着脸,说话也没有之前那么客气,周老太一听这话,眼睛直,显然不信。
她冲着温音如俩人的脸上来回扫去,对比半天确实没现有一处相像的地方。
周老太顿时上了火气,指着俩人鼻子破口大骂,她是农村出来的,更是附近有名的泼妇,一张嘴骂人的话可是比大粪还难听,让人难堪。
正好此时裴珏飞他们开完会,早早就从军区回家,路过食堂时忽然瞧了眼窗外,这才看到自家老婆和儿媳的背影,就急忙让司机在这停下。
苏行天跟他坐一辆车,看大哥下去,他自然也拿起文件跟在身后。
刚走几步,就听到自家大嫂黑着脸淡淡丢下句话,抬眼看去,嘿,好家伙,居然是周期的老妈。
“小玉,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裴珏飞脱下外套,几步过去把衣服披给裴母肩膀上,看妻子皱着眉,显然是心里有气憋住了。
他心下了然,又看了眼身旁的儿媳妇。
温音如收到眼神,抬起下巴对着眼前的周老太努努嘴,示意他看去,好给裴母出口气。
“周期的母亲?”裴珏飞冷着脸,狭长眸子渗出寒冰,语气渗人,带上他平日里审讯的压迫感。
周老太不认识,也不认识肩上的勋章,但看男人周身魄力,还有那气度很明显就不是一般人,语气不自觉地弱了些。
“是,是啊!你算哪根葱?竟然还敢直呼我儿子的名字?”
话音刚落下,远处传来一道惊慌失措的男低音,“妈——你瞎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