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今弛幽幽地道:“是吗?我跑腿前脸挺小的,跑了个腿脸就大了这么多——你是不是该赔点医药费了?”
余妙音生怕再被讹钱,咬牙切齿地道:“你的脸还是一如既往地帅,一、点、都、不、大!”
明知道余妙音言不由衷,但是陈今弛嘴角却抑制不住地上扬,感觉尾椎骨有些痒痒的,像是要长出什么东西来。
“夸我帅出天际也没用,给钱吧。”
余妙音轻咳一声:“我这会儿有点忙,等吃完饭再拿给你,成不?”
厨房里确实摆满了待收拾的东西,陈今弛见好就收,“行。”
余妙音是一眼都不想多看陈今弛,赶着他出了厨房。
余哲预想中的从刀口下救出好兄弟的场面没发生,就看到了陈今弛一脸神气地出来了。
“你怎么能完好无损地出来了?”
陈今弛傲娇:“哼。”
他可不光完好无损出来了,还血赚13块钱。
“你是怎么做到的,快教教我!哥,你是我的亲哥!”
“你是不知道,我刚给音音跑腿时,差点儿将底裤都亏进去……”
余妙音听着外头余哲聒噪的声音,是闲得慌是吧?
“哥,你去把菜洗一下。”
“哥,你去把炉子点上。”
“哥,你去打两桶水。”
“哥,柴没了,劈柴。”
……
等余哲累瘫了,见陈今弛还悠哉悠哉地躺在躺椅上晒太阳就嫉妒得慌。
“你未免也太好命了吧?”
陈今弛:“无他,都是自己争取的。”
实在是因为他开的跑腿费太高,余妙音怕雇不起。雇不起,可不就不敢使唤了。
好几次,余妙音从他的面前经过,欲言又止,都止住了。
前人说得对,果然出门在外面子都是自己给的。
多亏了余哲的其他兄弟们来得早,才将余哲给打结的活中解救出来。
与余哲混在一处玩的,要么就是家中的独子,要么就是小儿子老来子,要么就如余哲和陈今弛一样,没父没母的。要么被宠得游手好闲,要么没人管教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但是他们六人在一起,只上山入河地瞎玩,不赌博不害人,家里的老人劝不动,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等几人将劈了足够半个冬天用的柴火,那头余妙音也喊开饭了。
余哲将菜端上桌,几人眼都看直了。
这是什么人家,装肉都是用搪瓷盆的!
小酥肉、水煮肉水煮鱼双拼,鱼头炖豆腐,红烧肉煮豆腐干豆腐皮包浆豆腐豆腐泡……还有猪油渣粉丝大包子!
几人都不知道怎么下手,在余奶奶的招呼下,几人才伸出了筷子朝向自己最想吃的。
陈今弛早看上了那个双拼肉鱼,他加了一筷子的鱼片,一入口那鱼片好像是活了一般,滑嫩弹弹,嗖地一下就滑入腹中,口中只有香辣流连。
过瘾!
要是来一碗米饭就好了!
陈今弛也没客气,自己去盛了一碗米饭,还铲了些锅巴铺在饭上。
余妙音看了一眼陈今弛的米饭,心想:吃还是陈今弛会吃。其他人还在喝酒吃肉,他已经知道夹水煮肉片拌饭了。
余妙音和余奶奶都怕因为他们在,几人放不开手脚,几口吃完后就找了借口先离席了。
余妙音陪着余奶奶出门遛弯儿,顺道将特意留下的一盘的小酥肉给梁家送去。
梁婶有一对孙子孙女,想来应该喜欢吃这个小酥肉。临出门又拿了六个包子装在了篮子里,虽然不是肉做的,但是胜在猪油渣香。
等两人一走,应小黑激动地嗷开了:“阿哲,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肉!简直无可挑剔!这小味儿绝了!”
陈今弛从米饭中抬头,见不惯应小黑这么狗腿的模样,“就没有什么可挑剔的?”
应小黑想了想,“如果说硬要挑剔的话,只能说这个红烧肉的配菜有点多,这是将豆腐铺搬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