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自己屋子里从来不闪灯,电压一直很稳,但是有备无患,拿着或许会用得上。
饭后,几个人坐在大厅里面面相觑,谁也没有谈话的兴致,气氛肃然冰冷,无形的猜疑和隔阂蔓延在空气中,无法排解。
“大家各回各屋吧,在这待着,没什么话说更无聊。”
池鱼率先站起身,抓起分给她的蜡烛,往楼上走去。
“那我也回房间了,子清陪我待一会儿吧。”秋月柔拉着今天格外沉默粘人的宋子清一起离开。
“唉……”这一个两个的都走了,宋子闻对还没离席的张泽禹喟叹一声,“是我没招待好大家,泽禹也去房间休息吧。”
说完,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幽暗的长廊回到房间中。
房门关上,锁扣出咔嗒一声响。
轻轻的,落在张泽禹心中却是一道震耳欲聋的惊雷。
他侧头转身,望着那条幽深的透出诡谲之感的走廊。
想着此间的主人宋子闻,和现在都没有出房门的苏泊舟,一阵寒意涌上心头。
一楼房间里现在只有他们两个,恰好是自己房间的左右两边,中间的空房也给他带不过来什么安全感。
张泽禹在旋转楼梯处站了半晌,还是没有往那个方向走。
把脚步极力放轻,像是怕惊动了人似的,他慢慢的一步一步踏上了二楼。
他知道,池鱼就住在最里面那个房间,她亲口说过这件事。
如果说,这些事情要找一个人商量的话,就只能找没出过事,而且最冷静沉稳的池鱼。
张泽禹脚步轻缓,越过房门对称排列的十间房,一分钟也不停留。
停步在走廊最里侧的两扇门中间,他为难了片刻,分别把两扇门都敲了一下。
没有人应。
“抱歉,冒犯了。”一边说着,张泽禹一边去搬动门把手推门,这会儿不会有人在睡觉,现在也不是顾及男女之别的时候。
门没锁,一动就开了。
两个昏暗的房间一模一样,腐朽的尘土气息扑面而来淹没了他。
张泽禹黑眸闪烁,神色冷然中隐着一层焦虑,再也摆不出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
他站在门口,向屋内望去。
眼前的屋子里没有任何人气,亦没有私人物品,灰尘在桌面上堆积了薄薄一层,显然是没有人住过的。
池鱼不在这里?
不应该啊,不漏雨的房间就那么几个,就算修补了房顶有几间也不能住人,明明看见她上楼,这么一会儿工夫,她会去哪里?
怀揣着疑问,张泽禹没有进门,小心翼翼的合上了两扇房门,他缓步离开,心中有万般思绪掠过。
路过秋月柔的房间时,在安静的走廊中,他清楚的听到两人聊天的声音。
这里所有房间的隔音都极差,说点什么都会被路过之人听到。
“柔柔,不要怕啊,我会一直保护你,作为交换,不可以看别人,只可以看我一个人啊!”
“连老师和同学也不可以吗,那我还要不要上学了。”
秋月柔带着调侃的声音像是在开玩笑,对面却是久久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