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安慰着自己,躲在被子下的池鱼一动都不敢动,整个人蜷成一团高高竖起耳朵,提高警惕努力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外面很安静。
好安静啊……没有任何鸟兽和城市的喧闹声响,听不见一点儿车来车往的动静,和从前不一样。
楼上楼下经常响起的管道的水流声,窗外呼啸的风声,还有各种莫名其妙的响声,通通都不见了。
仿佛关上了门,就沦陷到了荒寂的星空深处,和这个属于人类的世界永远隔绝开一样。
极度的安静也令人恐慌。
池鱼缩在被子里,手指不知道使了多大的力气,深深陷进了纯黑色的长条抱枕中。
浑身的寒意从脊柱开始向四肢百骸蔓延,池鱼心跳的如咚咚咚擂鼓撞击,是唯一能听到的声音,她紧张到大气都不敢出。
被子里很暗,小小一方空间里被呼出的热气晕的潮湿,只有她一个人在,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
池鱼很害怕,她的手臂紧紧勒住怀中的抱枕,把构成抱枕的鬼气都抓的松散了些,生了一点点不明显的形变。
不远处的“衣柜”里,故渊张口,难耐的轻喘了一声,异常惑人。
可惜,这好听且勾人的声音的被槐木“衣柜”上绘制的特殊阵法所阻隔,一点也没传出来。
太……太紧了!
她抱得太紧!
池鱼把构成故渊身体的一部分鬼气死死抱住,只隔着一件轻薄丝滑的睡裙亲密的贴合着,几乎没有任何阻碍。
这睡裙是某人以前特意定制的,材质极为软滑,再娇嫩的皮肤穿着也不会难受,他买了一样材质不同款式的很多条,池鱼开心的接受了。
裙子不长,垂落时都只到大腿中间,翻起来更是展露无遗,裙摆下那双修长的小腿极为诱人,白的晃眼。
此时的故渊感同身受,不可避免的被引动了强烈的欲,望,同时还有伴随而生的巨大的占有欲和爱欲。
体会过的东西,就像令人上瘾的毒药一般,让他沉迷。
故渊猩红着眼眸,尽量平复心情,回想着小鱼满是爱意的痴迷目光,极力克制着自己不至于做出什么让他后悔的事来。
现在,还不可以!
他还不能出去。
至少,至少得等头七过后,等故渊有一个人样,这样才不至于吓到忘记他的小鱼。
他拼命克制自己的同时,床上的池鱼也不太好受。
床上铺着的蓝黄两色的四件套颜色活泼,少女缩在二乘二的大床中间,委的床单凌乱。
原本有两个的蓝色条纹枕头,一个不知道上哪里去了,另一个被池鱼枕得汗湿。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夜更深了。
什么也没生,天大的恐惧也有些脱敏了,她嫌弃的把黏黏的枕头推到被子结界的角落里,干脆对着怀中的黑色长枕头又枕又抱了。
这个忘记从哪儿买来的枕头足足有一米八长,不知道是什么面料,冰冰凉凉的,还吸汗透气,很舒服。
真好用,下次翻翻订单记录,把床上的被子和床单都买成这种材料吧。
池鱼还有心思走神,脸颊在比软绸睡裙还丝滑的黑色枕头上面蹭了蹭,清凉的触感让她的心情恢复了许多。
既然这么久没事,那应该不是想一口口吃掉她的恶鬼,看起来没有恶意的样子。
天天给她洗衣做饭,更没有吸她这个活人的阳气,这么贤惠善良,没准是个田螺先生来报恩呢?
哦,她家没有鱼缸,想到这点,池鱼忍不住往更离谱的地方揣测。
也许是花花草草成精呢?
明天去阳台上看看那些花草,有没有哪个特别显眼,和别的与众不同。
把事情往好处想,这是场奇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