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疆软硬不吃,无论谁来,无论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和他套话,他都抓着脖子上的吊坠,不肯回答。
所以医院最后失去了计策,决定使用电击疗法。
在无尽的煎熬中,每当司疆想起宗盐这个名字,电流便会让他浑身颤抖,精神分崩离析。
直到有一天,他的项圈被拿走了。
司疆把病房里所有东西都砸了,掐着医生的脖子,问他的东西呢?
没有人回答他。
那天晚上,他拿玻璃碎片割开了手腕。
不要去想那些事了,司疆。
他手指快扣进胸前的肉里。
脖子上青筋暴起,吐得双眼赤红。
都过去了,司疆。
他打开水龙头,水声遮盖了从他喉咙里发出的声音。
可却盖不住耳边愉悦的低语。
“司疆,她原来没死。”
“她过得好好的,还谈了恋爱,已经把你忘的一干二净。”
“没有别的原因,她就是抛弃了你。”
“把你扔了。”
耳边的声音逐渐笑得张狂,让司疆太阳穴都要炸开。
司疆一拳打在墙上,低声吼道:“你给我闭嘴!”
他胸膛剧烈起伏着,汗水自下巴滑入衣领之下,每一次呼吸,都是一次烈火焚烧的折磨。
“闭嘴。”
他站直了身体。
冷漠地收回受伤的手。
“我早就已经不在乎了。”
“不过就是个卑劣的骗子罢了。”
上午就一节课,宗盐收拾东西,准备回去吃饭。
司疆一直没有回来。
她也只是看了眼那个无人的位置,沉默地走出了教室。
走到拐角时,手机响了。
来电人是“白袤”。
宗盐表情一缓,接通了电话。
“喂?”
“喂,学姐。”
对面传来有些虚弱的少年音。
“怎么样,好点了吗?”
宗盐有些担心地问。
“都在医院吊了一天针了,好多啦。”
白袤乖乖回答,又马上接着问:“学姐,今天上课感觉怎么样?班里的人好相处吗?没有人为难你吧。”
他很怕又会有像李杰那样的人渣出现。
“他们都挺好的。”
宗盐声音中带了一丝柔软。
“你还担心我?先顾好自己的身体吧。”
“哎,崽啊,麻麻我真是为你操碎了心,你还嫌我啰嗦,伤心啊~”
手机那端,白袤掐着嗓子唱了起来,虽然中气不足,但活力满满。
这样的情绪感染到了宗盐,她不禁嘴角勾了起来。
“我过会给你带饭过来,你要是困了,就先睡。”
“好哦!”
白袤高兴地应声,“学姐,我想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