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我将众土匪叫了起来,两马粪组二人扔在了原地。
我驾着马车,将那带领一众土匪,继续向东行进。一路没有吃早饭,众土匪却没有任何意见……
之所以一路向东,据说,凌峰城本就离着大海不远,凌峰城客栈小二告诉我,凌峰城以东的其余各城早已荒废多年,土匪横行,流民四起。
(那可太好了,我刚好想找个这种地方)
“李虎,你收下可有海边长大的手下?”我将李虎唤到了跟前,
“禀告主公,有三五个是盐户出身”
“好,把他们叫过来!”
不一会儿,五个高矮胖瘦的人被李虎叫到了我的跟前,我简单打量了一下他们。
“这里距离海边还有多远?”
“禀报主公,约60里上下,就是一处荒废的海港湾,海港湾背靠一座大山,面山又面海。”
“好,好,非常好”,我从怀里掏出几小串铜钱,扔到了五人的手里,
“谢主公,谢主公!”五人跪倒在地,五人活脱脱没见过这么大方的主子。
“让弟兄们,快马加鞭,赶到海港湾,今天中午有酒有肉!”我朝着李虎说道,
李虎一听,喜上眉梢,这还有啥可说的,这帮土匪早已许久没有吃到任何荤腥。一听有酒还有肉,一个个仿佛打了鸡血!
60里路,愣是花了不到一个半小时就赶到了!
众土匪,一个个累得吭哧吭哧,沿途,吓坏了一众流民,
(看到一百多人拎刀扛枪的,谁不怕啊!)
我招呼如意两人下车,让一众跟班们休息。
放眼望去,这个曾经繁忙的海港如今已荒废许久,只剩下寥寥数百户流民在此苟延残喘。他们以捕鱼和捡拾贝壳为生计,艰难地维持着基本生活需求。
然而,尽管这里民生困苦,但其周围的自然风光却令人叹为观止。特别是那座高耸入云的山峰,更是美不胜收,仿佛是大自然精心雕琢而成的艺术品一般。山峰峻峭挺拔,云雾缭绕其间,给人一种神秘而又庄严的感觉;山间树木葱茏,绿草如茵,鸟语花香,宛如人间仙境;山下波涛汹涌的大海与蓝天相接,水天一色,无边无际。
这样绝美的景色让人不禁为之陶醉,也让人们暂时忘却了生活中的艰辛和苦难。或许正是因为有这样美丽的风景存在,才使得这些流民能够坚守在这片土地上。
我选择在山脚下海港湾旁安营扎寨,直接进入海港湾,我怕引起当地居民反感。
“去向百姓们买些酒肉吃食!”说话间,我将十贯铜钱递给了李虎,
“带上那五人去!那五人熟悉本地!”
“好的主公!”
李虎转身带了五人离去,
我招呼剩下的跟班们,立起大锅,捡好木柴,倒满山泉水,烧了起来。你别说,别看这是个海边,这山上汩汩流下的山泉水却是甘甜无比。
不一会儿,李虎一行人就回到了营地,带回了四头黑猪,30只鸡,400多条鱼,外加十口袋高粱米。
“小的们,都愣着干什么!忙活起来啊!”我一声令下,
一众跟班也是兴奋不已,个个都是屠宰专业户,不一会儿就将猪鸡鱼分解得干干净净。
大块肥美的猪肉、体型硕大的整鸡在锅里炖煮着,咕噜噜冒着泡;鱼儿并没有选择水煮,而是简单地烤制后便散发出诱人香气。满满一锅颗粒饱满的高粱米饭热气腾腾,这股浓郁的食物香气仿佛长了翅膀一般,迅速飘散开来。眨眼间,就吸引来一群群衣衫褴褛的流浪孩童驻足围观。他们瞪大眼睛,紧紧盯着这些美味佳肴,嘴角不自觉地流下口水,眼神中充满了渴望和期待。
没过多久,海港湾出现一伙神秘人物的消息便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整个流民群体。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群好奇的流民远远地眺望着他们,但始终不敢靠近一步。然而与成人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些天真无邪、毫无顾忌的孩子们。这些小家伙胆子可大得很呢!他们竟敢毫不畏惧地径直跑到我们面前。
不多会儿,猪肉鸡肉已经煮好了,鱼也烤好了一批。
初来乍到,我发现我们连张像样的桌子都没有,一百多人只能用帆布铺在了地上,碗筷倒是有,一行人将大块的肉大块的鸡,用碗装好,放到了帆布上。
李虎搬来一块大小合适的石头,给我当座位,其他人席地而坐,眼巴巴的看着那些肉。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到了马车后,从空间中取出十几桶米酒,都用塑料桶装着。
一百多跟班,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白色塑料大桶,等我将大桶上的盖子打开,一时间,酒香四溢……
一行跟班彻底看傻了眼,一个个坐着不敢动,等着我发话
我亲自给李虎和我自已倒了一碗酒,
“今天就是我们开门立户的第一天,兄弟们吃好喝好!”我端起碗来,一饮而尽,这种大桶米酒,度数不高,跟啤酒差不多。
听到我发了话,一百多人竟没有几个用什么筷子,一个个手抓巴掐,扛着肉鸡就啃。
我也不说什么,装了三碗高粱米饭四条鱼,两只鸡,撕了一块猪前腿,带到了如意两人跟前。
一众跟班,见我离席,更是毫不客气,一个个哄抢着酒肉,好不痛快!
我撕了一条鸡腿喂到了如意两人嘴边,如意两人连忙把身子贴了过来。
坦白将,这鸡肉煮的是相当不错,比那猪肉煮的强多了!那猪肉有一股怪味,我吃了一口,如意两人也不爱吃,我就随手把猪前腿扔给了一个小弟,那个小弟身材小,刚才没有抢到好肉,正蹲在一边啃着一个猪尾巴。见我给了条前腿,小弟连忙道谢。
不多时,酒肉就消耗了大半,坦白讲,已经吃得够多了。
我们狼吞虎咽、风卷残云一般地大吃大喝着,这可把一旁的孩子们给馋坏了。这些小孩一个个都面黄肌瘦,仿佛被饿了很久似的。在这群孩子中间,有个小女孩格外引人注目。她身材纤细修长,面容清秀姣好,但那一头枯黄的头发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而站在小女孩身旁的小男孩,则同样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
小女孩紧紧地牵着小男孩的手,眼神中透露出对食物的渴望和羡慕。他们默默地看着我们大快朵颐,嘴角不时流露出一丝口水,却不敢上前讨要一口吃食。这样的场景让人心生怜悯,我心中涌起一股酸楚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