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谢茶仰头亲了上去!
恶狠狠地汲取着他嘴里的氧气。
窗外便是那株大榕树,晚风一吹,树叶沙沙作响,从被子里泄出来的喘息声、唇舌交缠的黏腻水声、吻到愉悦时的闷哼声都随即被掩盖。
被子像是一艘船,正经历着狂风大雨,因此颠簸得剧烈起伏。
情蛊作到顶点时,两人彻底沉沦在了无边无际的情潮里,位置时而上,时而下,裹着被子在大床上翻滚。
直至月亮隐进乌云里,洒进窗的几缕月光被收了回去,卧室里陷入漆黑。
不知过了多久,情蛊终于平息了。
谢茶躺在床上,气喘吁吁地,他望着木质的天花板,木着脸道:
“还不走?”
旁边还躺着一个人,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像是抬手撩袖子的声音,接着响起一道漫不经心的清朗声音:
“十点了,我要睡养生觉。”
说完扯了扯被子,给自己盖住,然后就没动静了。
谢茶:“?”
坐起一看,这小子还真闭眼睡了?
谢茶:“……”
谢茶深吸一口气。
冷静!
冷静!
生气是会导致情蛊作的!
又直愣愣地躺回去。
方才在被子里的那番“搏斗”让他精疲力竭,眉眼间染上了深深的倦意。
谢茶顾不得旁边还躺了一个人,很快在晚风呜咽中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谢茶是被外婆的敲门声惊醒的:“茶茶,今天端午节,还没起床吗?外婆已经做好午饭哩!”
谢茶朦朦胧胧地睁开眼,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已经中午十二点了!
迅坐起身,抬头一看,那小子坐在窗边,托着下巴正在刷刷刷地记录。
谢茶:“?”
他压低声音道:“你怎么还没走?”
春夜转过脸来,脸上带笑,眼神无辜:“我倒是想走,但你外婆起得太早了,走来走去的,我没机会啊。”
谢茶:“……”
走到窗边观察了几眼,不远处的田埂上好几个阿婆在摘艾叶和菖蒲;
外婆家门前的这条河边,几个大婶在杀抓来的稻花鱼。
榕树底下,几个小孩在抓蛐蛐。
端午节,又是大中午的,外面到处是人。要是让人看到这小子从外婆家离开,谢茶自己倒没什么,就是怕外婆被寨子里的人非议,又要说晦气了。
谢茶转身,夺过春夜的日记本一看,先是跳过那一大段辣眼睛的、昨晚情蛊作后的详细描写,最后落在总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