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望着手腕上的那只红蝎子,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转瞬即逝,很快,眸子里又重新泛起似笑非笑的意味。
他捏起那只蝎子:“知道它种的是什么蛊吗?”
谢茶有恃无恐:“管它什么蛊,反正咱俩都中了,我死也要拉你垫背!”
春夜饶有兴致地盯着那只在他手指尖不断挣扎的红蝎子,语带嘲讽地说:
“恐怕让大少爷失望了,区区情蛊而已,死倒不至于。”
谢茶:“?”
什么玩意儿?
不过很快,谢茶想起这小子方才戏耍了他两回!两回!
这次他绝不会再上当!
谢茶不接茬,他现在的心思全都在脚踝上。
那只红蝎子还趴在他的脚踝上。
好恶心。
谢茶感觉那条腿的皮肤都起鸡皮疙瘩了!
他再次抄起杀虫剂想喷走它,现杀虫剂这一路被他喷完了。
谢茶:“!”
把杀虫剂扔到地上,谢茶深吸一口气,决定用物理方式解决。
甩了一下脚踝。
试图甩掉那只红蝎子。
他穿着一双小白鞋,堪堪到脚踝下方的白色船袜,脚踝白皙精致,又站在逆光处,在浮动的光影中,散着莹润的光晕。
那脚踝在春夜的视线里一晃而过。
春夜无意间瞥见了,视线追着那只脚踝多看了几眼。
几秒后,脸色突然古怪了起来。
等谢茶甩了几下,终于把脚踝上的红蝎子甩掉之后,现春夜莫名其妙地闭上了眼,眉毛微微皱着,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不对劲。
但这不关谢茶的事,谢茶记得自己手背上的蛊还没解。
既然钞能力不行,那他也略懂一些拳脚。
谢茶正要过去揪住这小子衣领,刚上前一步,趴在春夜左肩上的甲壳虫瞬间抬起两只前爪,吱吱叫着,像是在警告谢茶不许过来。
谢茶一向讨厌虫子,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一步。
就在谢茶盘算着该怎么把这只甲壳虫引走时,春夜却忽然睁开了眼,对谢茶道:
“虽然你左脚踏进花丛犯了我忌讳,但要我破例给你解蛊也不是不可以……”
谢茶:“?”
突然答应必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