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头皮就有点麻了。
谢茶后退一步,再扭头一看,那三人比他还夸张,紧紧抱做一团,带头大哥更是吓得眼睛都瞪圆了,冲谢茶吼道:
“你他妈有病吧?不知道这是那谁谁的蛊吗?谁他妈敢喷?”
“那就没办法了,”谢茶挑眉一笑,“机会给你们了,是你们不中用啊,就别怪我不加钱了!”
带头大哥:“……”
他怀疑谢茶是故意耍他们的,但他没有证据。于是带头大哥恼羞成怒,指着谢茶诡笑道:
“你也别太得意!在咱们寨子里,有钱也不一定好使儿!你今天得罪了这玩意儿,它不会放过你的!”
谢茶瞥了一眼那只甲壳虫,虽然知道这是传说中的蛊,但怎么看都只是一只虫子而已,要说有多特殊,顶多颜色比其他虫子漂亮罢了。
谢茶不信邪,冲那只甲壳虫吹了声口哨:“你能拿我怎样?”
话音刚落,那只甲壳虫就一跃而起,蹿到谢茶的手背上。
紧接着,手背就传出针扎般的刺痛感,谢茶低头一看,这只甲壳虫竟然咬了他一口!
谢茶:“!”
刚想抬手把这只虫按死在车窗玻璃上,它就咻地一声,跳回草丛里跑走了。
谢茶:“……”
垂眸看了一眼手背,谢茶漂亮又凌厉的眉毛微微蹙起。
针扎般的刺痛过后,手背上冒出一个细小伤口,像是被打了一针蓝色毒素,很快,毒素开始蔓延,像手背上凭空长了个豆大的蓝色胎记。
还真邪门儿!
谢茶又抬头看了一眼,那只甲壳虫沿着草丛的叶子一跳一窜,熟门熟路地蹿回去了。
谢茶冷笑一声,想跑啊?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这个寨子里,也只有那个癫的苗王才会养这些玩意儿!
也不知是什么蛊,看着怪吓人的,一想到得去找那个苗王解蛊,谢茶的眉毛又拧起来了。
想了想,揣了一瓶杀虫剂防身,谢茶从山脚下沿着田埂一路往上走。
走到一半,忽然听见旁边的梯田里冒出一道惊喜的声音:
“茶茶?”
谢茶循声望去,外婆踩在水田里,背着一个小背篓,手上拿着一把镰刀。
她扒开田埂上那排茂密的树,露出喜不自胜的笑脸来:
“你要来怎么不提前跟外婆说一声?外婆好去寨门那接你!”
看到外婆,大少爷秒变乖孙,将中蛊的手背若无其事地藏在身后,笑着朝外婆走过去:
“我倒是想给外婆一个惊喜,就是不知道对外婆来说是惊喜还是惊吓了……”
“惊喜惊喜!”外婆笑得额头上的皱纹都深了许多,“外婆的稻田里养了很多稻花鱼,你们城里没有的,吃起来鲜得很,外婆这就抓一条回去炖给茶茶吃!”
外婆头上戴着蓝色布巾裹成的帽子,因为刚才在田埂上弯腰割草,早就歪歪斜斜的了,谢茶便伸手帮外婆把歪了的帽子戴正,同时笑着回应道:
“蒸吧,外婆喜欢吃清蒸鱼。”
外婆更高兴了,那双苍老的眼睛笑得都眯成缝儿了,闪着慈爱且欣慰的光,连连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