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先生要喝点什么?”
“橙汁和热牛奶,谢谢。”
“不客气,请稍等。”空姐对这个回答略有些诧异,但礼貌地微微躬身,送上热牛奶和橙汁。
白奕秋把温热的牛奶向孟宴臣那边推了推,低声问:“牛奶现在能喝吗?”
孟宴臣不确定地端起桌上的玻璃杯,热牛奶的甜腥味在他的嗅觉里好像无限放大。他下意识地蹙眉,放下牛奶,摇了摇头。
“有点腥,没胃口。”
二十几年的生活习惯一朝打破,两人都有点不适应。
“那橙汁?酸甜的水果味,应该可以接受吧?”
“……嗯。”
两人很自然地交换彼此的饮品,白奕秋叼着吸管喝牛奶,把耳机分享给对方,一起看文艺电影。
这部电影画风和摄影都美妙绝伦,色彩鲜艳靓丽,配乐悠扬婉转,很适合旅途观看。
“这是他的幻想吧?”
“对,因为现实里断了腿,受了挫折,所以凡是热烈绚丽的景象和故事都是主角的幻想。——这样一说,跟我差不多,都是在假象里寻找慰藉。”
他们轻声地交流着,孟宴臣啜饮着橙汁,看了他一眼。
“你腿也断了?”
“打个比方嘛。”白奕秋靠近他,笑着咬耳朵,“我腿要是断了,你可就得‘坐上来自己动’了……”
“公共场合,注意言辞。”孟宴臣面无表情地警告。过往的经验告诉他,对这种调戏类的话,反应越大,对方越得寸进尺,冷处理是最好的。
“好过分,人家一个脏字也没说,臣臣怎么可以冤枉……”白奕秋的撒娇造作那是张口就来,偏偏这张脸一点也不违和,明明是同龄人,硬是制造出了年下的感觉。
孟宴臣用苹果堵住了他的嘴:“嘘,安静看电影。”
白奕秋美滋滋地接受他的投喂,愉快地扬起眉眼。电影还没看到一半,就觉得肩头一重,转头一看,孟宴臣靠在他肩膀睡着了。
孕期嗜睡也是很正常的事。白奕秋轻手轻脚地拿下他的耳机和眼镜,把孟宴臣抱到旁边的沙发,向空姐要了毯子,盖在他身上。
飞机的头等舱被几扇门间隔开,这一方小空间只有他们两个人,安静的时光流淌着,总让白奕秋想干点什么。
干点什么呢?就地取材吧,飞机也是不错的欢爱场所,半隐蔽半公开。门是开着的,空姐随时可能过来,增添了许多刺激感。
白奕秋很期待,因为孟宴臣在这种场合会很紧张。而他越是紧张的时候,往往越敏感。
柔和的光线照在孟宴臣视网膜上,朦胧之中,有一只熟悉的手游走在他腰间,来回抚摸。
他怔了怔,顿时生起一种荒谬之感,无奈地睁开眼,按住对方的手,微恼:“这可是在飞机上,你是疯了吗?”
“我可没有疯。”白奕秋狡黠地眨眼,“不信的话,你感觉一下。”
孟宴臣稍一迟疑,就发现自己是在梦里。——因为下身多出来的某个器官,显然不该长在男性的他身上。
事实证明,对坏男人是不能放松警惕的。就这么一秒钟的耽搁,白奕秋的手已经滑到了他的胯间,放过沉睡的性器,径直分开几片肉唇,揪住不起眼的阴蒂,碾压揉搓。
“你……呃……”孟宴臣不由自主地一激灵,腰椎一麻,惊觉自己坐在原位,衣着完好,只裤子里钻进一只作乱的手,肆无忌惮地玩弄他的女穴。
陌生又舒爽的酸意顷刻间蔓延全身,爽得他头皮发麻,有心想阻止白奕秋的手,无力地颤抖起来,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道。
他本能地夹紧了双腿,修长的大腿有一点肉感,充满弹性,紧张地蹭在一起,却好像有意迎合白奕秋的手,慌乱中透出两分不自知的色气。
白奕秋只用了两根手指,捏着阴蒂摩擦碾动,座椅里西装革履的男人就浑身颤抖,哆哆嗦嗦地咬住了下唇,满脸通红地强忍着快感,不知所措地攥着手。
太色了,这根本不是符合白奕秋的xp,这完全是在他的xp上长了个人。
太过敏感,又太过纯情,被侵袭和玩弄的时候生涩得不像个成年男人,极力控制和隐忍的样子,只想让人把他肏哭,打破他冷静的外表,逼迫他失声求饶。
“舒服吗?”白奕秋咬了咬孟宴臣的耳朵,暧昧的热气喷吐在他耳廓,“听说很多女孩子都热爱这样自慰,仅仅靠玩弄阴蒂就能高潮……你也可以吧?毕竟你真的很敏感……”
孟宴臣几乎要把嘴唇咬出血来,也无法咽下口中支离破碎的声音。每一次艰难的喘息,都夹杂着难以抑制的低吟,断断续续的,不成句子。
“别……太……嗯……”孟宴臣急促地吸着气,只觉得这源源不绝的酸意犹如洪水泛滥,以摧枯拉朽的力量,淹没了所有感官和细胞。
他的体温迅速升高,脸颊的热度控制不住,无意识地绷紧小腿,蜷缩着脚趾,在一系列的生理反应里,羞耻地捂着脸,喉结不断滚动着,哼喘出声。
汩汩的淫水欢快地喷出来,打湿了女穴和白奕秋的手。黏糊糊的热液存在感十分鲜明,孟宴臣的身体一轻,瘫软在座椅上,恍惚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被白奕秋玩到了潮吹。
“是不是很爽?性爱带来的肾上腺素飙升,荷尔蒙爆发,都是人类非常喜欢和渴求的快感。轻而易举,并且回味无穷。”白奕秋笑道,“无论你愿不愿意,你的身体都很喜欢。”
白奕秋最喜欢看孟宴臣情欲之中的姿态,湿漉漉的眼睛好像被水洗过的琥珀,睫毛随着呼吸的频率凌乱地颤动,在逐渐恢复神智之后,脆弱的湿意淡去,浅色的瞳仁波光潋滟。
“伪证明。事实上,我们现实里并没有发生过关系。”孟宴臣喘匀了气。
“我可以认为这是一种挑衅和邀请吗?”白奕秋饶有兴趣地笑开,“以前我对你做的那些事全都不算数,是吧?”
那些青春期的萌动,激素紊乱时吮吸的奶水,夏令营夜晚的手淫蹭射,甚至于昨晚他们还在一张床上亲昵。
孟宴臣很难形容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他明明知道和白奕秋睡在一起时,可能会发生些什么,但始终没有坚定地拒绝过。
白奕秋觉得这是明晃晃的默许和纵容,孟宴臣自己却搞不清楚。
他的支配和控制欲往往只体现在工作上,在感情里反而常常被动和退让,一退再退,直到退无可退。
“我不知道……”孟宴臣声音微弱,有些迷茫。
“你不知道的话,就交给我好了。你的身体,还有你的灵魂,我一并都接收了。我绝不会伤害你,你知道的,对吧?”白奕秋笃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