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统组对接郑放安那边的负责人刚和他沟通换搭档,要求换成宁江泽。他和导演副导演,总编剧视频会议后,决定跑一趟面谈。
郑放安或许无足轻重,但他身后的人非同一般。
因为离郑放安家最近,制片人不得不大早上跑一趟。
去的路上恰巧遇见宁江泽的经纪人,想着先探探对方的想法,没成想扑了个空。
“在朋友家,温医生接的电话。”雄哥回道。
“温医生?”
出彩的节目少不了即兴发挥,第一期节目放出后反响较小,三组搭档里除了郑放安自带流量,其他没什么水花。
宁江泽被骂,连带搭档也被黑。要不是有人指名要宁江泽,他们请谁也不会想到请这么一号人。
制片人想了两分钟,突发奇想上门取宁江泽外宿的素材。他对宁江泽的经纪人道:“你找他朋友要一下地址,我们过去看能不能取点素材。”
“这不好吧?”雄哥觉得为难,“温医生是素人,他可能不会同意。”
制片人说:“提前征得本人同意就行,没事。”
“……行吧,那我跟温医生说一下。”
饶是雄哥提前和温景宴打过商量,他开门看见两人面色严肃地站在家门外,都巧合地穿着黑色薄绒夹克,不由得愣了下。
像法院查封的。
“江泽还没醒。”温景宴在门口放了两盒鞋套,他还要上班,抬手看了眼时间,放人进来以后便去厨房给自己和宁江泽准备早餐。
相貌、气质、嗓音,无一不出众,还是位医生。制片人眼前一亮,让雄哥去叫宁江泽,自己则跟着温景宴去厨房。
现目前郑放安的搭档因为工作原因将无法继续参与录制,郑放安也就是趁此机会向他们提出更换搭档。
制片人有意游说温景宴,他跟着到厨房,握拳虚抵着唇咳嗽一声——
“要走了吗?”温景宴煎着鸡蛋,转头看他一眼。
制片人打量着他,摇头说:“我找你谈点事。”
“你说。”
鸡蛋两面泛黄,表皮焦脆,滚滚热油在热锅里滋滋作响。温景宴将鸡蛋盛入盘中,语气平淡,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
制片人越看越喜欢,他有预感,这人如果加入,将会是一个爆点,“是这样,我是综艺与爱同行节目的制片人。这档节目联合光明基金会和三院,主要呈现与宣传普及医疗业的一些公益义诊方面。”
“嗯。”
“我是想邀请你加入我们节目,”制片人顿了下,道,“对了,还没问温医生你在哪家医院就职。”
刚回国那阵儿温景宴就在院的眼科大群里听说有节目组到三院和院长谈录制综艺和赞助不月山区医援二期公益项目的事。
后来这事儿定下来,他记得好像是柳副主任去。
“三院。”温景宴说,“我记得柳主任好像和你们签了合同。”
话里拒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制片人也听出来了。
他解释道:“主任临时有事。院里虽然说会给我推荐更合适的医生过来,实不相瞒,我前两天天见了几个,个个没得挑,但是就是适应不了在镜头前。”
温景宴点了点头,“你们先去和医院谈吧,这事我个人做不了主。”
“而且,参加节目我有一个条件。”
那片安眠药的威力太大了,宁江泽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他一醒来就看见熟悉的天花板,傻了吧唧地发了两分钟的呆。
“醒了?”
雄哥探头,见宁江泽醒了,大喇喇地推门而入,“你昨晚熬夜了?我一路给你背回来都没醒。”
宁江泽睡懵了,经他这么一提,才发现是哪不对。
嗓子干,刚睡醒,声音比平时哑了几分。他坐起身:“温景宴呢?”
“上班去了啊。”雄哥道,“温医生要上班,你在别人家待着也不太好,我就跟他说了,然后一路把你背回来的。”
“你去他家找我了?”宁江泽蹙眉。
雄哥把当时的情况和他复述了一遍,补充道:“温医生没说什么,他同意我们才过去的。”
“本来上午是去叫你开会,不过制片人推到了下午。”说到这,雄哥恨不得给宁江泽跪下,“我求你关注一下我给你发的消息,认真听听我打的电话吧,每次这么搞,我没心脏病也快有了。”
“知道了,”宁江泽搓了把脸醒神,下床洗漱,懒洋洋的腔调,“这次是意外。”
上午耽搁了时间,下午两点开会到五点,晚上大家一起吃了个饭,拍摄进度推慢了些。
日常生活没有看点,而且对于宁江泽这种私生活简单规律,还不红的十八线小明星来说,没什么可拍。
总编剧和导演几人商议以后,让宁江泽和搭档去郑放安家做客。两人之前的一些料,在场的人心知肚明,但这也不失为一个看点。
郑放安的家与深夜食堂隔了一条街,虽然之前来了几次都没遇见过郑放安,但宁江泽依旧暗自将这附近的店拉入了黑名单。
宁江泽面无表情地站在别人家门口,忍着转头就走的冲动,往旁边让出几步。他看了眼搭档,“你来。”
“我也挺紧张。”曲扬捏了捏手心,似乎抹去虚汗以后才去按门铃。
宁江泽没说话,两人这天就聊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