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出来吃这顿饭耗了许多的时间,等他们牵着手慢慢晃悠回长凌剑宗时许多参赛的修士都已经在候场了。
宋祈安将燕南飞送到花厅门口,探头花厅里站着的几个修士,眉间轻轻隆其,再次抬头看向燕南飞的眼中带了些心头,她拉着燕南飞的手不肯松开:“这车轮战太不公平了,你要是受不了了就不要再逞强,我先前让你一定要拿个第二也是开玩笑的。”
燕南飞笑着点头,他与宋祈安交握着的手慢慢松开,在宋祈安的注视下一步一步走入花厅。
“这么腻歪?”朱紫宜躲在一旁看完了全程,待燕南飞离开后才上前。
没想到方才那一幕被朱紫宜看见了,宋起安的脸上泛起了红色:“我就是有些担心他嘛……”
朱紫宜抱臂,踩在门槛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宋祈安:“重色轻友,怎么不担心担心我?”
宋祈安眸底一闪,不动声色地扫了眼周围的修士,用灵气传音朝朱紫宜道:“今日必有异动,保存体力,小心鬼气。”
朱紫宜不动声色的点头,张口道:“你放心好了,我必然不会让他的。”
宋祈安知道朱紫宜在做样子给周围的人看,她也笑了笑:“我哪有重色轻友。”
“朱道友,可以进场了。”一旁的护赛弟子提示道。
朱紫宜点了点头,告别宋祈安走入了花厅。
宋祈安朝一旁的护赛弟子颔首一笑,回到了自己的包厢。
宋晟已经在包厢内坐着了,他见宋祈安进来立即将自己翘着的二郎腿收了起来,乖乖坐在椅子上,脸上露着笑:“姐姐你来啦。”
“做什么坏事了?”宋祈安看见他的笑容,挑眉道。
宋晟笑了笑:“说什么呢。”
他拍了拍身侧的椅子,示意宋祈安坐下,待到宋祈安坐下后,他才压低声音说道:“我方才在另一个包厢看见冯冠清了。”
“他长什么样子?真的坐轮椅?”宋祈安听到这个名字后立马好奇问道。
“是的,而且身上的气场很强,我路过和他对视了一眼,我见过那么多人,头一次觉得一个人骇人。”
“骇人?”宋祈安的眉头轻轻皱起,关于冯冠清的那么多传言,她可从未听过骇人这个词,“那冯冠清该长什么样子啊。”
“我指的骇人并非外貌。”宋晟抿唇,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冯冠清,只得道,“待会姐姐你见了他便知道了。”
他们说完这话时,赛场上冯玉才也说完了开幕的官话。
似乎官话结束后,观众的呼声会格外真实,宋祈安听见看台上的呼声,忍不住地将耳朵捂住,眼睛倒是动也不动地盯着看台,燕南飞上场了。
他的手中捏着胜邪,站在高台之上,朝四方的观众鞠躬,这高台也是他的战场,这一轮的守擂塞便是在高台上举行。
没错,高台。
那台面的大小只有一个包厢那么大,周围毫无任何安全措施,稍有不慎便会在高台上摔下,更不要提在高台上用剑打斗了。
宋祈安都想一巴掌拍死策划赛场的人。
“到底是哪个脑子进水的选的场地,就这场地,我怀疑燕南飞一套剑法都打不完。”宋祈安皱眉骂道。
宋晟扫了眼高台:“确实是,待会和冯冠清交战也是用这台子?”
“我倒希望是,让冯冠清好好问问长凌剑宗的修士是怎么安排的赛场。”宋祈安看着高台,眼底流露出担忧的神色,“一共有五人晋级,燕南飞还要和四人比试后才能对上冯冠清。”
她破口大骂:“这是什么破赛制啊,真是明摆了欺负人,就他冯冠清能拿第一呗。”
宋晟立即道:“姐,轻点声,冯冠清的包厢离我们没多远。”
“听见就听见了,本来就不合理。”宋祈安将手在桌上一拍。
守擂赛已经开始,却没有人开始上台,这并不是他们不想赢,而是他们想要在后面上台,燕南飞的体力被前几轮比赛消耗后他们对上那样的燕南飞更有可能得胜。
最终是朱紫宜率先击鼓挑战。
她面无表情地抱着剑走上高台,一双眼睛没什么情绪地盯着燕南飞。
燕南飞喉结微滚,看着神色镇定,实际上握剑的手都用力了几分,朱紫宜可是一直讨厌他,等下还不知道该有多卖力呢,第一场比赛就是场恶战。
他扫了眼台下的三人,个个都是虎视眈眈,他要在这么小的台子上连续击败四人,最后对上修真界的第一剑修。
单纯和这几人对战燕南飞倒是不怵,可偏偏是连续对战,还限制了这么小的场地,而且宋祈安还在边上看着。
燕南飞吸了一口气,沉重地将其呼出。
“你紧张什么?”朱紫宜的声音极轻,她的眼睛多了丝戏谑。
“比赛嘛。”燕南飞无奈回答。
二人抱剑鞠躬,随后各自站到高台边缘,灵剑同时出鞘,因为赛场的缘故,燕南飞卸了些力道,不敢使出全力,却又不知道朱紫宜心间的想法,凝结灵气在周围。
那剑相抵前他都有些忐忑。
可剑撞上的那一瞬,他却懵了。
只见朱紫宜手腕一抖,顺势倒在地上,她捂着胸口,看着燕南飞的眼睛幽怨无比:“好强的内力,没想到你竟变强了这么多,我还得在好好练练,下一次论剑大会必会赢过你!”
燕南飞:啊?
护赛的弟子宣布燕南飞赢了时,燕南飞才稍微回过点神。
这什么情况?她在放水吗?
朱紫宜下台时萧影安拦住了她,只见萧影安的眉头皱起,满脸不解,问道:“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