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不知道你这么啰嗦。”他突然道。
“……”贾无双突然顿住,微微侧头,“你刚刚说什么?”
“说你该闭嘴了。”他也毫不客气,倾身上前,以吻堵住了那张絮絮叨叨的嘴。
事情会不会变得太简单了?
贾无双看着眼前一箱金银珠宝,觉得有些目眩。
张五经咧咧嘴,“啧,值钱的东西,还是这样子堆在一起,看起来心情比较爽。”
“老子当初还好没听钱君宝那混小子的,偷偷藏起来了一部分,不然岂不是渣都没得剩?”
贾无双用手掂了掂成串的珠子,啧啧称奇,“这些都是上品。”
“当然,这玩意还是比银票摸起来保险些。我都藏在后山一个密洞里,钱君宝都不知道,他一向认为我没大脑。”
“那还好,这个不算抢。”贾无双放下珠子,然后看了看一直不言的林文昇,笑了笑,“兄弟,你看起来还是很不爽。”
“甄家这次遭受大挫,也不知那家伙用了什么手段,很多商家都联合抵制,估计是被人抓到了把柄,真要东山再起,恐怕不能在嵘唐。”张四书替沉默的林文昇作答。
“奶奶的!这混帐小子,枉我一直把他当兄弟!”五经猛地一拍桌子,重重哼了声,“不过嫂子,我们临走的时候把和他有关系的店铺都砸了个稀巴烂,哼,解恨!”
稀巴烂……贾无双汗了一下,“你们这行为和抢没区别。”
“去他的区别!他们现在卖的都是我们的货!老子没放火烧他们铺子算他们走狗屎运!哼——”张五经重重一嗤,“不过我烧了甄府,既然他先放的火,现在还光明正大的住在里头,想起来就不舒服!”然后撸了撸袖子,看着甄不凡,“怎么样,老大,你打算怎么干?要不兄弟几个明天到附近的山头去看看,看看哪个地理位置好的,咱们——哎呦!”
贾无双毫不犹豫的拿起一锭金子扔过去,睨了他一眼,“闭嘴,”然后才望着林文昇,“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那日钱君宝是打算在婚宴上羞辱老大……”林文昇顿了顿再度开口,“在场的不乏老大的对头,还有旧识,他之所以选择浣纱城,是因为……那个丫头,其实是钱府的流落在外的私生女,他使了手段,把全不知情对钱府人,也请过来了。”
“妈的,他故意娶有血亲的人,无非是为了羞辱钱家的人。那混帐小子心机太重了,什么都在他算计之中。”
“不过我看他这次的婚事本来和大哥你没有关系,说不定,是大嫂你刚好在这段时间去了浣纱城,他才索性将计就计,将所有计划提前进行。”然后林文昇略带讥讽的笑了笑,“不过他没料到你没有去。在他弄出这么多事情之后,他以为以你的性子,一定会去找他算账,他一向觉得你是个有仇必报的男人。”
贾无双认可的点了点头,他的确有仇必报,否则也不会小气巴拉的一直和她扛上。
“不过这场戏的主角并没到场,让我们的君宝小弟脸色阴沉了一个晚上,只是,他还是照着原计划,娶了那个丫头,并且在这之后,当着钱家人的面,宣布了自己的身份,然后放了话,以后只要是钱府的生意,他一概要抢。钱府丢了大脸,当家人甚至当场昏厥。但是,我感觉他因为并没有当面羞辱到你,所以,这事肯定还有后续,他定不会善罢甘休。”
“哼,有本事他来就好,老子剥了他的裤子,让他找他娘喝奶去!”
张四书也上前一步,“我觉得倒不会这么快,这次我们也给他制造了不少麻烦,我出来之后就联系了一些绿林上的朋友,他们都是个中好手,潜入一些商人的家里,帮我们偷回了一部分契约。”
“嗯,没错,难不成我们还怕他一个黄毛小子不成?”
甄不凡沉默了许久,才深深的看了看一直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沉声道,“辛苦了。”
五经摸摸头咧嘴笑。
然后他又淡淡睨着贾无双,“你那酒楼打算改什么名字?”
贾无双怔了怔,随即反应过来,又掂起一只玉指环,“早就想好了,就叫无双楼!”
甄不凡:“……”
林文昇:“……”
张四书:“……”
张五经:“……”
林大:“……”
“怎么样?”
她意思意思询问了意见,又笑,“不过就算你们都反对,我也是不会改变主意滴!”
啊,连心境也年轻了捏。
对于这个名字,所有人只有一个感觉:一定所有人都觉得(我)大哥是入赘的。
无双楼就如火如荼的筹备起来。
这个时侯不得不提一下贾无双的人际关系,这种时候,恰好派上用场,先是领着甄不凡上城郊的一众农户打了招呼,然后方圆五十里路的各类蔬菜都成了她囊中物,而且她对钱也并非太执着,所以给予农户十分优厚的购买价,大家自然满心欢喜。
城中是汝安城最为热闹的街道,尤其逢初一十五及每月的四、九号,都为赶集日,所以选址就在这儿,她刚好在这儿有三间店面,将原本的负责人拉到一块商讨了会,就找来木工,开始动工修葺了。
最为贾无双所得意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她多多少少都有涉猎,连价格都无需再谈,直接供货上门。
于是最关键的,就是掌厨人了。
这点也不用着急,贾无双原本就提过秘密武器,先前有个小伙来家里当帮工,有次饿了肚子,却值深夜,临时找他炒了碗饭吃,口味惊为天人,所以出钱加上引荐,让他跟着大师傅学手艺,本来就是让他学艺归来,为自己做几口好菜吃,但想想这样不免大材小用,暴殄天物,所以一说要开酒楼,就打算让他归来当大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