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城被军队封锁,才刚刚踏入冀州的地界,就能看到路过人们脸色上的不安与焦急。
“君侯!”
王卜阙带着棉布,自己裹得密不透风。
他一人带着几人零星的散立在华城紧闭的城外。
“郑先生,我们当真要进去吗?”祝恺之倒不是害怕,好吧,他确实有点害怕。
毕竟那可是天花。
但是祝恺之问这个是想确认赵渊也要进华城吗?
那么凶险的地方,君侯万一遭遇不测怎么办?
郑谏言蹙眉,无奈叹气。
“祝将军,穗城前车之鉴,我们不得不防啊。”郑谏言也不再晃动他常年不离身的羽扇。
“那群酸文人。”祝恺之啐一口。
“让他们来做不见得比我们做的好!”
“我真是瞧不上那群肚子里全是墨水的人。”
祝恺之忿忿不平。
郑谏言睨他一眼,“严格来讲,主公肚里墨水比他们只多不少。”
眨眨眼,祝恺之咳嗽两声,“君侯这样的人当然不一样。”
“对了,君侯夫人这样的人也不一样!”
郑谏言无奈,他倒是真的喜欢谢念白。
救命之恩,确实该如此。
……
马车上,赵渊前几日的面色潮红已经褪去。
他此刻高烧已过,再过几日就能完全恢复。
不过赵渊身体素质比谢念白强上不少,或许一日后就能恢复。
谢念白心里在想。
虽然种牛痘的预防方法谢念白在不少医书偏方上都有看到过提及,师父绝笔里也曾说过此法可行,但是到底是没有全面推广的方法,凶险难测。
谢念白反复确认无遗漏后,拿自己当做第一个实验者。
在半月之后,谢念白历经高热痘后成功了。
但是谢念白不敢保证一定会成功。
毕竟只有她一个人做了实验。
而且她高热晕倒昏迷了一日,这件事也瞒不过赵渊。
“我只是……在预防天花。”
谢念白知道现在自己说的话多么苍白,她有医经案例和师父绝笔为证,可这种方法并没有大规模推广,也并没有得到大量的验证。
曲娘瑟瑟趴伏在地上,不敢看赵渊。
夫人说的对,她确实连君侯的眼神都害怕。
“那你也给我防疫防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