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叫做陈姐姐的陈蕴卿施施然起身,落落大方的上前在一早准备好的笔墨纸砚上动作。
末了展现出一副书法:春华秋实。
谢念白看去,字穷劲有力,笔锋浑厚圆润。
少见有小娘子习此类笔法。
谢昭歌捂嘴轻笑,“姐姐的字果然名不虚传,只是不知为何写这春华秋实四字?”
陈蕴卿道,“万物皆有因果,余以为,世间因果便在这四字中。”
谢念白有些困顿,她自幼出生时便心力受损,不得长时间的耗神。
如今听她们无聊的打机锋般禅辩,真是又耗心神,又耗体力。
趁着她们聊的火热,无人注意到这边,谢念白悄悄的起身离席。
出了室内,没了烟气的缠绕,谢念白倒是意外的更精神了些。
曲娘担忧的看着谢念白。
“娘子——”
曲娘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突兀的男声打断。
“你姓甚名谁?”
谢念白蹙眉转身看向来人,这是谁?好没有礼貌。
男子玄色的大袖垂落在身侧,身形修长,不看脸,光是这身板看着倒是格外的人模狗样。
“我欲求娶娘子。”
“啪——”
谢念白还没来得及看清此人的脸,就听见了他的话,顿时想也不想,一挥手狠狠地扇了这男子一巴掌。
这巴掌太过用力,谢念白自己反而被扇的一个踉跄,站不住脚,眼看就要晃倒。
曲娘来不及扶住自己家娘子,只得眼睁睁看着这不认识的男子伸出一只手勾住自家娘子的腰肢,将谢念白带入他的怀中。
赵渊好似闻到了一阵梅花的香气,冷冽孤寒。
“投怀送抱?”
赵渊挑眉对谢念白道。
谢念白气极,她手掌红疼,像是要肿的预兆。偏偏此刻自己的心绞痛作,她纤细的身子蜷缩在赵渊的怀中,瑟瑟抖动,好似秋风落叶,不堪忍受。
赵渊见状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分明是自己被打了一巴掌,怎么好像挨打的是她?
曲娘一见就知道自己娘子一定是作了心绞痛。
“郎君还请饶过我家娘子,娘子幼有心疾,不可——”
曲娘的话还没说完,就见赵渊直接将谢念白打横抱起,谢念白脸色顿时白如金纸。
呼吸都短促起来。
“我乃燕侯赵渊。”
赵渊留下这一句话后就抱着谢念白扬长而去。
徒留曲娘在风中凌乱,追赶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