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无奈的对太上皇张了张嘴刚要说些什么,太上皇便是继续道:“好了好了,就只在你那里借住一段时间罢了,朕现在就信得过你,要是你也嫌烫手,你让朕找谁去?”
水溶闭上嘴不说话了,当然是找她亲哥,不然还能是找谁?
只是这话却不能出口,这本就是当初废太子的丑闻,苏樽和她撇清关系还来不及,太上皇要是真的让他们“兄妹相认”,倒是顺遂了太上皇的心意了,苏沛和水溶也得乐开花!
苏樽好不容易养出来的清望,一朝毁于一旦!
这种类似家事的丑闻,就只有水溶这种近臣方能托付,不然搁谁都不保险!
当然也是因为水溶这个小子足够小心谨慎,不该碰的水溶就是把手给剁了也绝对不会多碰一下!
秦可卿到底还是太肖母了,太上皇虽然没有见过秦可卿,但是可是见过她的母亲,那等相貌当得起祸国殃民,除了水溶之外,太上皇不信这个世界上还能有谁坐怀不乱!
所以水溶可以说是最好的人选了,水溶显然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只能闭嘴了。
太上皇见状便是叹息了一声道:“朕没几天好活了,等朕死了,一切就都盖棺定论了,到时候就接回宫封公主了,不会一直麻烦你的。”
水溶心里叹息,又来了………
果然如此一说,在场的没有一个不惶恐下跪的,水溶也只能是跪在地上:“臣惶恐!”
苏樽更狠,直接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哭出来了:“皇爷爷万不可如此说啊!”
太上皇有些不耐烦的摆摆手:“行了行了,就这么定了,没事儿就都滚蛋,朕也有些乏了,王英,让他们都出去。”
跪在一边的王英应了一声,随后便是上前:“太孙,王爷,请吧。”
水溶爽快的磕了个头,便是起身离去了,苏樽则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心情微微有些急,只是最起码的也知道太上皇的脾性,也是哭着磕了个头:“皇爷爷保重!”
随后便是脚步匆匆的追着水溶去了,只是走得太急,却完全没注意到身后喝茶的太上皇抬起头看了一眼他的背影,缓缓的叹息了一声………
太上皇哼哼了两声,随后低头想了想,又抬起头对王英道:“那小子每次进宫走的步子都是一样长短大小数量一致这件事你到底查过了没有,朕从小看到大的,怎么没现这小子还有这本事呢?”
“王叔,王叔请留步!”
水溶心里暗道来了,面上却是微笑着回头看向急匆匆的走过来的苏樽:“可不敢当一句王叔,折煞小王了。”
苏樽现在是没有封号的,因为当初太子一出生就被封为了太子,而被废了之后是直接废为庶人了,所以身为他的儿子,苏樽也是没有封号的。
如果有,其实也是跟水溶平级,毕竟他的叔父们才是亲王级别的,他如果受封,也应该是郡王才对。
苏樽笑着对水溶拱手道:“王叔为何走的那么急?我尚未谢过王叔。”
水溶闻言一笑:“这倒是问住小王了,我与太孙应当是没有谈得上道谢的地方的。”
苏樽严肃道:“舍妹的事情,要谢谢王叔,不然的话,真就要叫那帮有眼无珠的混账得逞了!”
水溶闻言只是笑,并不言语,这个时候你知道叫妹妹了,那你怎么不领回你自己家去?
苏樽则是连忙的笑着对水溶道:“一直想要受教王叔,只是却从未有机会,今日好不容易得见,王叔为何不肯指点我一番?我年轻愚笨,只恐行差踏错,还望王叔教我!”
水溶笑着摊手:“我亦是年轻人,有什么谈得上教你的?太孙还是………”
“王叔教我!”
水溶看着躬身在自己身前的苏樽,两人久久无言,许久之后,水溶方才是似乎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上前拍了拍苏樽的肩膀。
苏樽激动的抬起头:“王叔………”
水溶只是笑眯眯的看着苏樽:“我真没什么要教你的,只是有一句良言,你听与不听皆在你。”
说着不等苏樽表态,便是只丢下了一句话:“有空去看看你皇伯伯吧。”
随后便是在苏樽有些呆滞的眼神中笑了笑,转身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