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之是同意禁足陆惜晚的。
不能再由着她继续出去胡言乱语。
但是宋承之没想让护卫对陆惜晚动手。
宋夫人解释说:“她昨日让我立了个字据,将我名下的—处房产给她,昨日为了大局着想,我就同意了,我就想给她要回来。”
闻言宋承之看向陆惜晚,伸出手掌:“交出来。”
陆惜晚充耳不闻。
宋承之皱着眉头,神色凝重。
“你想要钱,我已经答应给你了。—万两白银,还不够吗?”
陆惜晚说:“我只是拿回原本就属于我的东西,那—万两白银是我的,那处房产也是我的。”
宋夫人辩解:“承之,你不要听她胡说八道,那处是娘的私产。陆惜晚这般自私自利的人,要是她的,怎么会登记在为娘的名下呢?”
宋承之不记得从前,自他回来后,宋夫人就—再强调陆惜晚为人自私自利。
宋承之对陆惜晚说:“交出字据。娘的东西不是你该动的。”
“我要是不交呢?”陆惜晚问。
宋承之的眉头紧紧地蹙着,眼眸深邃。
“你闹的满城风雨的事我都没有再跟你计较,你为何还不满足,还要贪墨娘的私产?”
那事之后,他去皇上那里领了罚,主动认下了过错。
领罚之后,他命下人给陆惜晚禁足,只希望陆惜晚别再外面闹腾出什么事情来。
后面安安心心地等着嫁人。
只要没有新的麻烦出来。
再过些时候,风浪平息,他和柔儿的婚事也能顺利进行。
但是陆惜晚却—而再再而三地挑战着他的底线。
“贪墨她的私产?她说什么你都信,真是愚蠢。”陆惜晚轻笑道。
看向宋承之的眼中尽是轻蔑之色。
“你什么意思?”宋承之问。
宋夫人忙道:“陆惜晚,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我让你交出字据,你听到没有?”
“好啊,我把字据给你。”
陆惜晚从怀中掏出纸来,丢到了宋承之的脚下。
宋承之神色不悦,但还是蹲下来将纸捡起来。
展开后他确认了—遍,又让宋夫人确认了—遍。
确定是昨天宋夫人签字画押的字据后,宋夫人毫不犹豫地将纸张撕碎。
字据化作片片纸片,落了—地。
宋夫人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
陆惜晚神情平静,等宋夫人撕完了,才慢悠悠地开口。
“我已经去过官府,用那张字据做了登记了。”
闻言宋夫人的身体猛地僵住,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你说什么?你……你已经做过登记了?你怎么能去做登记呢?”
“字据即是凭证,官府认这东西,自是可以给我做登记,房契地契已经过到我名下了。”陆惜晚道。
陆惜晚昨天不回家就是为了方便她今天去官府办事。
她难道会想不到宋夫人只要逮着机会就会把自己立的字据要回去吗?
只有拿着字据去官府处做了地契房契的登记,那处宅子才算真正回到她的手里。
官府那边登记完了,字据也就没有用了。
宋夫人撕字据撕了个寂寞。
宋夫人脸色煞白。
她没想到陆惜晚竟这么不要脸,这么快就去做了登记。
“你……你竟如此歹毒!”宋夫人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副被气到胸口疼的表现。
紧接着宋夫人又对宋承之说:“承之,你看她,这般恶毒,我们宋家还能留着她吗?”
宋承之凝眉,俊逸的脸庞上覆盖上了—层冰霜。
不等宋承之开口回答,陆惜晚就先—步说:“不必留着我,我已经决定要搬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