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铁子不跟你恩恩爱爱?”
“铁子要是像陆大人这样俊俏,我现在就回家跟他恩恩爱爱。”
话落,众人哈哈大笑。
田间劳作皆以妇人居多,这些个大媳妇们说起荤话来一点也不忌讳。
难得地,苏绾老脸挂不住。
她悄声问陆安荀:“他们都认得你?”
“嗯。”陆安荀耳朵发红:“所以叫你出门矜持点。”
“。。。。。。”
谁知道陆安荀这么出名?他跟乡村百姓们混得
熟稔(),即便没穿官服也能认出来。
苏绾窘了窘:愣着做什么?()_[((),快走啊。”
陆安荀莞尔,当即牵着她继续往前走了。
。
抚州春光明媚,势头一片大好,可此时的东京城就不一样了。随着抚州摩尼教的事解决,东京城平静的表面风起云涌。
尤其以二皇子这边,得知周纺被捉,几乎彻夜难眠。
他一盏茶怒摔在个幕僚脚下:“当初是你出的主意,说可在抚州动些手脚。你看看,这是动些手脚?”
那幕僚冷汗涔涔赶忙跪下:“殿下恕罪!下官也不知那周纺居然野心勃勃至此,下官分明与他谋划的是其他,可他却敢背着咱们。。。。。。”
“造反”二字太过危言耸听,无人敢宣之于口。
“你不是说了解周纺此人?一个商户?”另一人出声:“商户敢谋划这么大的事?”
“这下好了,若是周纺将殿下供出,殿下恐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另一人开口:“当务之急不是追责,得想想最坏的打算,想想最佳的法子。”
闻言,众人沉默。
最坏的打算是什么?无非是周纺咬定事情是受二皇子指使。可明眼人都能明白,二皇子何须造反?
根本不可能。
原本二皇子只是想通过周纺将抚州的事闹严重,可没想到这个周纺居然这般胆大妄为,敢利用摩尼教造反。
“这个周纺到底是何人?”
“不论是何人,现在已经是个对我们有威胁的人了。”
“不若,我们派刺客将他杀了?”一人说。
他话落,其他人像看傻子似的无语看他。
“人是陆安荀捉的,你能在他手上把人杀了?”
又是一阵沉默。
“依我看,现在首要的是防备太子那边,以免他们反咬。另外。。。。。。”忠勇侯默了默,说:“若真的东窗事发,殿下想想如何在皇上面前补救。”
“怎么补救?”
“皇上素来看中殿下,若其他的不能补救,不妨以‘父子情深’。”
听了这话,坐在上首的二皇子始终面色沉郁。良久,出声道:“不必了!”
“与其事事被动,倒不如。。。。。。”他双眸阴鸷抬起:“釜底抽薪。”
。
抚州。
日子不紧不慢过着,没多久,陆安荀收到了封家书。原本也只是封再正常不过的家书,可陆安荀看完后,却没法平静了。
这日,苏绾刚起床就听说陆安荀回来了,正在书房里。
她诧异,洗漱过后,径直来到书房。
房门是敞着的,走进去,见陆安荀凝眉坐在桌边,桌上摆着封书信。
“不是昨日才离开吗?怎么突然回来了?”苏绾担忧问:“发生了何事?”
陆安荀示意:“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