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怎么不来?要让你来!”
“他不行萝卜,不认得他。他是萝卜失踪以后,我们才认识的。”
我打岔,“倒是你!说、为什么打,只有六岁的幽溟!”
兔子详细地给我说了一遍怪不得,你说不气了。分明心疼都来不及你也太容易,接纳别人了。
既然如此,苍月要立刻上线。如果,实在不行,就待萝卜出来后,再慢慢培养兔子和他大哥的感情现在不能费时太多,太冒险了。“你和苍月,这些年有交往么?”
“有人——高手。”兔子所答非所问。
院门口,“苍月,到了!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进去!”幽溟挣扎着要从苍月背上下来。
干什么突然这么大声,我又不聋,“我进去看看你的伤。”苍月道。
“不用,那么点儿伤,休息一下就好了。”
我和兔子都听到了,幽溟的警示。兔子藏身幽溟寝室,苍月定以为兔子心怀不轨,况且,幽溟又正好受伤了让我先争取苍月的好感,为你铺路。
“哥,你先走。”我悄声说。
“一起。”
带着我,在苍月面前,你跑得了么?月王已经起疑,绝不能,再引起月王的注意。我假装像平常一样靠近,他也伸手来抱我。等我靠近他的肩头,我猛吹一口气,迅速朝后一仰。兔子的脸急剧变化,消失前,还想拉我一起走。他没能勾住我的腰,却勾住了我的衣服。他这一勾,带着我朝前摔去我现在对摔下床心生恐惧,连声惊叫,使劲推拒。
苍月进来看到的是,有个小孩子倒栽向下,拼命地抓住床边无法借力,被子、褥子都被拖拽下来此人,毫无功体。
我被什么冰凉的硬物抵住头顶,我借助它的力量稳住身形,慢慢往床上缩什么都来不及想,对策、表情、语言,都被头顶这股刺骨冰冷的气流中断了。只隐约想起,这是苍月独有的冰雪功体我紧缩着身子,抬起头发现——比我脸大三倍的枪头,正在我的额头前!枪尖似乎有带着具有穿透力的气流,直往我脑壳里钻眉心、鼻头、嘴唇,最后停在咽喉。脖子上的皮肤,从没有这么近距离地接触冷兵器,渐渐喉头发紧、阻塞,极为不适幽溟呢?
还有冷,冷得我的脸都僵了,我努力调动冰坨子一样的脸部肌肉,好不容易才发出了一个字——“冷”
眼睛红肿,两颊嫣红,嘴唇干裂失水,是高热的面症连生命受到威胁都不知道,只知道冷苍雪觉得自己这杆抢,对于这个病得傻兮兮的小女孩来说有点大。于是,他又收回了一些功体,枪尖也离开了一点保不准,是苦肉计。
幽溟刚想飞身进去阻挡苍月,腿一用力顿时剧痛袭来。幽溟跌靠在门上,血流如注。听得里面没有打起来,却诡异得一片寂静。幽溟关上门,极力快步走向内室。
一只手扣住了门扇,随后袍摆,但幽溟没有马上进来是了,他受伤了我注意到袍摆湿了一块,他走得摇晃。
“她是我的近侍,你安敢私入我的寝室,肆意伤害!”幽溟厉声道。
“既是少主近侍,可有宫牒。如无,便是私入少主寝室,不赦。”
“我马上为她办理宫牒,你先放开她。她病得很厉害。”幽溟走得极慢,每走一步都要歇一下。
“宫中申办宫牒,自有章法。臣请,带上此女,替少主为她申办宫牒。”
“······我即刻奏请母后,赐她同宫生子。”
幽溟的袍摆下面湿润的面积越来越大,开始滴沥鲜血眼泪漫出我的眼眶,我拉住枪尖,拉扯僵硬的唇舌,“苍——月——”
听到陌生的女孩叫自己的名字,苍月愣了一下她满脸惊痛,眼泪流到中途就变为冰粒掉落下来,“铮——”撞击在苍月的枪锋上。苍月的心一颤······但还是说,“就是不知,月后知晓,此女害得,她的王儿受伤,又会如何处置!还是让我带她出去。你所虑者,不过,此女病中无人看顾。我自会着人医治,少主放心。”
要说苍月,是放心的但从此,他兄妹二人,就会消失于我的世界那我不是白白受伤了,我要努力再争一回儿,幽溟扑上去抱住苍月的腰,“苍月大哥——求你,不要带她走!”
“放开她,我跟你走!”夜麟在门外就听到了幽溟的乞求,进来就看见苍月的枪尖指着妹妹的脖子怪不得,她脱不了身。
是兔子!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手上一紧,立刻木木地疼了。发现抓着锋刃,我吓了一跳,刚要松不行,我一松,兔子就要被带走!
苍月想要回枪,但被女孩抓着枪锋,弟弟抱着腰。只好撤了一只手护在幽溟背上,转头一看,“是你!”心中着急,“幽溟,起来!他是幻族。”
我一紧张,手上一动鲜血立刻流出,又很快凝固在枪头上。“呼——”地,屋里全是幽蓝的火焰火焰温度不高,却逐渐消融了冰冻。
“苍月银血!你再动她一下,咱们就同葬此地。”夜麟冷语入髓。
这几年,夜麟对自己基本上,有人在就打,没人在就跑。从来,不曾见他使出过狐火“姑娘,你松开手,我不会伤害夜麟。我只是不能让他留在这里。”
“那我和哥哥一起走。”兔子的灵蝶刚才已经用了,不能让他独自走。
“你先留在这里养病。”夜麟不能确定,苍月会怎么办——会关起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