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婉恬终于是可以放心了,和年东明还有宋慧敏一起挑着好日子,又是满月酒,又是婚礼的,这下可以让她们忙上好一阵子。
年栀并不喜欢太过复杂的程序,所以她的要求是一切从简,但是宋慧敏怎么都不同意。
“年栀,我们宋家……虽然是谈不上多大户人家,而且家里也是乱七八糟的,但是你是闻璟宝贝的人,也是我的好儿媳妇,你给我们宋家生了儿子,又为了闻璟吃了那么多的苦,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你委屈,所以这些事情你就别管了。我在英国生活那么多年,西式的婚礼,就由我来负责了,你爸妈就负责中式的。”
“…………”
年栀都无语了,一个不够,竟然还有2个?
所以她马上就去找了自己的父母,如果真的推不掉西式的话,那么至少不用再筹备什么中式了,何况他们家其实也没有多少亲戚了,这些年年家搞成这样,以前的旧亲戚早就已经不声不响,不再联系,弄再多的婚礼,其实也都是请一些宋闻璟认识的人而已,她觉得没有必要。
谁知道陶婉恬却说:“傻孩子,什么叫做没有亲戚?怎么可能没有亲戚?我告诉你,闻璟和你求婚的事情,整个c市人尽皆知,你的那些舅舅叔叔伯伯,这下就全都贴上来了,你还记得不?你小时候还有3个表哥,2个堂姐,还有一个表妹和一个表弟,他们和你年纪差不多,现在知道你这么个情况,谁不来巴结着?其实我和你爸一点都不稀罕他们的巴结,不过说真的,毕竟是亲戚,难不成要让他们以为我们女儿嫁给了一个好男人,回头都不和他们联系了么?”
年东明说:“年栀,别人可以对我们无情无义,不过亲戚之间都是有血缘维系的,所以是割不断的,我和你妈也不能总是这么孤孤单单的,不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有来有往的,总归也是热闹一些。”
“…………”
年栀这头碰壁,那头也是碰壁,哪里都劝不进,只能晚上找宋闻璟谈。
她扳着手指给宋闻璟分析着,举办什么西式,中式的婚礼,是有多么的麻烦,简直就是“劳财伤命”嘛。
谁知道,宋闻璟到了这一刻,却完全成了一个“昏君”,听完老婆的牢骚之后,他很不赞同的摇头,一本正经的说:“宝宝,我可不这么认为,虽然我也喜欢低调一点,不过我求婚已经这么高调了,结婚哪里还能低调?不然别人还以为我宋闻璟做事有了上半场就没有下半场了,当然这些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我想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我宋闻璟的老婆。”
年栀头疼不已,“……可是全世界的人都已经知道了啊。”
“那不一样,我想要给你的,一定是全世界最好的,我要让你成为全世界女人都羡慕的那个人。”
“…………”
终究还是甜的,有谁会不喜欢这样的台词?
我要让你成为全世界女人都羡慕的那个人……
其实女人,还是虚荣的动物,她承认,她现在已经幸福的,找不到东南西北了,哪怕有时候偶尔还是会觉得这样的幸福来的就算不是太突然,却还是会让她感觉到有那么一丝不真实,但是……但是……这个人,是宋闻璟,她就不会怀疑。
因为宋闻璟啊,她年栀的宋闻璟,这样一个男人,给自己的,的的确确是最最好的。
…………
晚上伺候好了宋情深,年栀洗了个澡,宋闻璟还在书房里,她冲了一杯牛奶,走进去,自己咕噜咕噜喝了大半杯,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然后就将那半杯牛奶递到了宋闻璟的唇边,笑了笑,“闻璟,我喝不完了。”
宋闻璟蹙眉,握着鼠标的手慢慢地拢过来,抓着她捏着牛奶杯的手,戳穿了她的“谎言”,“宝宝,你每次都用这一招,是不是认为我比较好骗?”
最近这一个礼拜的时间里,年栀每天都在重复这一招。
我喝不完了——然后,理所当然的,不能浪费,他就负责全部喝光。
宋闻璟不喜欢喝牛奶,尤其是纯奶,总是觉得有点奇怪,不过最近他应酬有点儿多,有些他可以推掉,有些推不掉的,只能去参加,男人有应酬,难免会喝酒,年栀也不是不喜欢他喝酒,但是很担心他喝多了伤身,所以就让他多喝点牛奶。
“那你喝不喝嘛?”她撅着小嘴儿,一脸不依不饶的样子。
喝点牛奶而已,还真能要了他的命不可么?
宋闻璟当然不是不肯喝,不然第一次他都不会喝,不过这会儿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香味儿,混着她身上的奶香,他就觉得身体的某一处开始蠢蠢欲动了。
他招了招手,“过来。”又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挑眉看向年栀,“当然喝,老婆送的,毒药都可以喝,不过你过来,坐在我腿上,喂我。”
“宋闻璟——”
年栀嘴里念叨了一句,又哼了一声,“得寸进尺。”
人却还是听话的走过去,刚靠近他,就被男人一把拽住,一手拿过她手中的杯子放在了一旁,一手扣着她的腰,让她跌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他眯起眼眸,勾起她的下颌,“小东西,刚刚喊我什么?”
“喊你名字!”
“叫声老公来听听,我就喝掉你的口水。”
“什么口水啊!那是牛奶。”
“老婆,牛奶这种东西,你的确是应该多喝一点。”
“…………”
她脸庞涨的通红,拿起小手捏成了拳头,就没什么力道地捶在了他的胸口,“讨厌!宋闻璟,你真讨厌!胡说八道!”
宋闻璟看着她脸蛋儿红扑扑的,真的是越看越可爱。
年栀的皮肤本来就好,生完孩子过后,浑身上下的那种气质,就像是脱胎换骨了一样,有些女人生了孩子,就像是一下子把身体里面的一些东西给打开了,给人的感觉就会不一样。
宋闻璟那深邃的眼底,流淌着说不清的风。流,“怎么了?我哪儿又胡说八道了?”
“……宋闻璟!”年栀恨恨地捏住他胸口的肌肉,咬牙切齿,却又没有任何的威迫力,软趴趴的,更是让男人想要欺负她,“不许你再说了!”
“可是我想和你说说啊。”
某人的确是得寸进尺,眸子闪着一种猩红的yu。望,偏偏还一脸正经地说:“这个问题,我们得好好谈一谈,晚上吧。”
“…………”
“宝宝,真的不是么?”
“宋闻璟!你真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