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赵谭在禹州的往事,需要重点调查了。”
方少尹自语。
“还有红袖坊!”
叶婉昭提出一个地点。
方少尹抬头看向她。
叶婉昭神情自若:“若真如方才所说,凶手就是在文会上与赵谭私下碰面的某个人,那很可能他们平日能够碰面不算容易。”
“那张纸条上写了‘今日’二字,说明是赵谭出事当日给出的纸条。”
“据称,赵谭出事那晚,就去过红袖坊。”
如此一来,凶手在红袖坊递出纸条的可能性就大大上升了。
方少尹正色:“贤侄女说得不错。”
看来这个红袖坊,还是要再去一趟才行。
还有赵谭的那个老相好蕊儿,也该好好查查了。
叶婉昭思索间,忽然想起一事。
“对了,方伯父,赵谭是何事考上的举人啊?”
这件事,她好像还未关注过。
这件事方少尹自然知道,自从赵谭父母来上京之后,对于他此前在禹州的事情倒是容易了解。
“赵谭出身农村,二十四岁考上了秀才,在他们那边也算年轻有为。”
“后来多次报考乡试,却屡考不中,整个人十分消沉。”
“据他父母所言,那是他运气不好,挥不好。不过依照他如今在国子监的表现来看,很可能是他资质不足。”
“他考秀才时,排名也算靠后的,若不是后期奋努力,要考中举人几乎不可能。”
“禹州历来人才辈出,且还是被称为四大书院之一的白鹭书院所在地,以赵谭的资质,屡考不中,也在情理之中。”
“赵谭是上一届乡试是考中的举人。也就是四年前。”
“他中举之后,就只身前往上京,入了国子监,直到今年,报了会试的名。”
叶婉昭垂眸沉思。
也就是说,若非他祖坟冒青烟,走了大运,就连他中举一事,都可能有猫腻?
“学子中举之后,就能来国子监读书吗?”
方少尹想了想。
“也不是这样说,不过他能中举,被人看中,引荐入了国子监也不算奇怪。”
叶婉昭“嗯”了声,没再说什么。
眼见赵谭一案有了进展,方少尹也不再过多停留,站起身来就要婉言告退。
却又被叶婉昭叫住。
“方伯父,关于贡院的那个案子,您知道多少?”
方少尹讶然。
“叶兄连这件事都同你说了?”
那可真够快的,这件事才生没多久。
“贡院?贡院怎么了?”
叶明沉神情一肃。
眼下是春闱即将开始的关键时期,贡院是春闱考试的场地,自叶尚书等人被钦点为考官之后,便全面锁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