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清油在图纸上浅浅刷一层,吸收字迹线条上的浮墨,然后将纱纸严丝合缝贴上去,待阴干后揭下。
纱纸上完美印出原图。
太子欣喜,转而又惋惜:「按照原比例复刻出的图纸太大了,很容易被发现。」
我脱下襦衫,将纱纸缠到身上。
纱纸薄如蝉翼,叠上十几张,我腰身依旧纤细。
「太好了,孤和你一起。」太子也脱下外衣。
我们默契配合,半个时辰内将所有图纸拓印完毕并缠在身上。
然而穿衣服时门口传来声响,太子立刻拉我躲到隐蔽处。
来者以安越婧为首。
她命令黑衣人:「此地已经被朝廷走狗发现,现在把所有图纸全都带走,锁到后山地道里,务必严加保管!」
我很庆幸刚才拓印完后,已经将原版图纸都归于原位。
而且我使用的特质清油干涸后不会在原版图纸上留下任何痕迹。
所以他们发现不了图纸已被我和太子拓摹过。
黑衣人迅速行动。
我和太子躲在暗处大气不敢喘。
连穿到一半的衣衫都不能继续穿,怕传出窸窣声。
此刻离得太近,我们肌肤相触,后背与前胸紧贴。
他的鼻息拂在我后颈上,温热暧昧,我感受得到他激烈的心跳,嗅得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
藏身之地太狭窄,他不得不揽住我腰肢,修长手掌几乎能将我纤细的腰合围住。
我完全依偎进他怀中,光裸的手臂与他交叠,他健壮胸膛上散发的热力让我面红耳赤。
这感觉太怪异。
正不知所措时,我突然感到手上有热流涌动。
是太子右臂上的伤口在流血。
他伤势很重,身体微微发烫,恐怕已经发烧。
此刻他神智有些不清楚,头颅低垂,陷入我颈窝中,我稍稍偏头,微凉的脸颊便贴住他滚烫的额头。
他似乎很舒服,下意识蹭我脸颊,浓密长睫轻轻震颤,乖得让我忍不住心软。
我一动不动,他得寸进尺地仰起头,嘴唇擦过我嘴唇,黑亮凤眸笑意狡黠。
我愣住,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