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还在睡梦中呢,就听到门外哐砰哐的砸门声。
我腾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下意识的摸向枕头底下的小刀。
这把小刀是我在集市上买的,是一把长十五公分,宽三公分,纯铜的特别锋利的一把匕首。
买的时候花了我25块大洋,当时想的就是平时拿来防身用的,这不就派上用场了嘛。
掏出匕首,试探性的问了句“谁啊,大早上的不睡觉”,“是我,你赶紧起来,那边刚刚电话通知我,让我们一个小时后到兴庆区交易,说什么过时不候,你赶紧的麻溜点起床”。
听到说话的是老二后,我紧绷的神经马上就放松了下来。
“知道了,我马上起床收拾”,拿出手机一看才七点不到,老二走后我不由得心里暗骂了一声,“娘的,我还以为湖南帮那群人找上门来了呢,原来是虚惊一场”。
听到老二说的,很快我便起床洗漱,老二则是非常麻溜的将我们的货都装好车了,还顺便买了早点。
刚洗漱完,门外老二一直不停的嘀嘀嘀的按着喇叭,催促我赶紧,说是一会赶不上趟了卖家可能会不高兴。
没办法,谁让我们现在着急出货呢,那可不现在只能当孙子了。
坐上副驾驶,老二递了根烟给我,顺便将早餐也一并给了我,“我说你小子,怎么跟个女人一样磨磨唧唧的,十五分钟刷牙洗脸,要换我再洗个澡撑死五分钟就搞定了”。
我尴尬的笑了笑,“二哥你这话说的,刷牙洗脸总得洗干净不是”,“再说了,我们这到兴庆区顶多二十五分钟就够了,而且现在这么早,更不可能堵车了,放心时间完全充足”。
很快车子便行驶在路上,我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和老二闲聊着。
“我说二哥,你说那人真靠谱嘛,之前听你说好像是人家介绍的,我们和他一次交易都没做过吧”。
“嗯,之前是没做过,不过应该是没问题的,这人是宁波方老板介绍的,方老板那人我熟,不能够坑我们,况且把头不是也赞同我们交易嘛,要我说啊你就别疑神疑鬼的了”。
“再说了现在这个风口,能找到这样的买家已经很不容易了”。
“害,二哥我就那么随口一说问问,要真不放心,我也不会跟来嘛,主要是咱这批货量蛮大的,800个w的东西,这都是大家的血汗钱,我谨慎一点总归是没错的你说对吧”。
“嗯,你说的没错,谨慎一点总归是好的,但是眼下我们要做的就是怎么样才能先把屁股后面的虫子给甩掉”,老二说完指了指后视镜。
顺着老二手指的地方,我看向右边的后视镜,只见后视镜中不知何时多了两辆黑色的桑塔纳,都是本地车牌。
“卧槽二哥,刚刚光顾着和你聊天了,这后面什么时候多了两条尾巴啊”。
“从旅馆出来后这两辆车就一直跟着我们,跟了有段路程了”。
见状我心里边有些忐忑,“二哥你说这些是人是谁啊,总不会无缘无故的跟着我们吧”。
联想到之前赵二爷和上官木兰等人出事,我更紧张了。
“总不能是帽子吧”,我边说着边继续紧盯着后视镜看。
“肯定不会,我跟把头多少年了,把头他做事向来是滴水不漏,依我看啊应该是我们昨晚回来的时候被湖南帮的那群人给盯上了”。
“那按你这么说的话,他们既然已经找到了我们的住所,为什么他们不直接在旅馆动手呢,而是现在紧咬着我们不放”?
听到老二的话,我心里又多了几个疑问,老二本来在专心的驾驶着车辆,听到我一连串的提问明显是头都大了。
“我哪知道那么多为什么,我又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先把他们甩掉再说,到时候不能耽误我们出货”。
“坐稳了”,老二说完直接就开始提速,瞬间一股推背感直接袭来!
没错你没听错就是推背感!你敢信在一辆小金杯上我体验到了推背感!我右手下意识的拉出安全带系上,防止被甩出去。
160码我觉得只是车子仪表盘的上限,而不是老二技术的上限,在这一瞬间我觉得老二不去做一名赛车手,而是在这跟着把头到斗真是屈才了。
后方的两辆桑塔纳见老二瞬间提速了,他们也是紧紧跟着,死死咬着我们不放。
就这样早上七点多钟双方在从永宁到兴庆的国道上一路狂飙,上演了一出真实的“速度与激情”!
好在那时候没那么多摄像头和限速拍照,不然我们肯定是要被抓进去的。
车子驶入城区的时候老二车速降下来了许多,再次看向后方,可以看见那两辆桑塔纳还是紧紧的跟着我们。
原计划是我们到达兴庆区后,老二给那边回电,那边就会告诉我们具体的交易地点。
但是眼下这种情况我们自然是不会将人带到那边去,要不然麻烦不断,还是得先甩掉后面这两辆桑塔纳再说
。
现在才是真正考验车技的时候,谁直线不会加速啊,弯道快才是真的快,我们一辆大金杯在国道上没被人两辆桑塔纳截停就足以证明老二的车技好。
随后老二就在城区七拐八绕的,最后在一处红绿灯路口卡在绿灯最后三秒的间隙,瞬间提速随后拐到另一条道路与他们背道而驰这才甩掉了他们。
毕竟现在是法治社会,他们又不是什么官方人员,要是敢当着巡警的面闯红灯那还不得被当场截停。
要是在美国说不定还会被当场清空弹匣呢!
车子行驶到一处隐蔽的巷子里后,在确定将那些人甩掉后,老二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电话打出去后几乎是秒被接通的,很快那头传来了一名中年男子的声音,听着略有不满,“王老弟比我们约定的时间晚了足足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