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你这门怎么开的,吓死我了!”
张潮蹲在山顶,想到刚才差点掉下悬崖还心有余悸。
霍涟辰眼神闪烁,嘴硬道:“锻炼你一下,省得你摆烂太久,都不知道怎么飞了。”
张潮:“啊?”
不是,这人没事吧?拿我小命锻炼?
他在后面,怒视着霍涟辰的后脑勺,心里腹诽了一万遍,却也不敢真的开口。
霍涟辰在前面,现他还没有跟上来,转过身,就现张潮正耷拉着肩膀,一脸不开心。
他“啧”了一声,吐槽道:“我怎么现你最近这么矫情?”
“我哪有。”张潮不乐意了。
“你看看你现在的脸,都快现原形了。”
霍涟辰觉得有些可笑,说:“你是不是跟越良相处太久,把他那一套学会了吧?我可警告你,千万不要学他。”
张潮瞪眼:“为啥?”
“你是啥,他是啥?你觉得你一个蛤蟆,学他天天摇尾巴撒娇好看吗?”
霍涟辰看到张潮赌气的样子就忍不住抖,太辣眼睛了。
张潮心里翻了个大白眼,一个起身站了起来。
泄了气:“知道了。”
霍涟辰笑笑,“走吧。”
两人顺着山路上了山,回到了许久未见的松月观。
门口的老松树还是依然茂密,也不知道是因为感受到了霍涟辰的气息还是什么,当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躁动了起来。
整个树剧烈地颤动,树枝和松针哗哗作响,张潮刚才离得老远就看到这颗高入云霄的松树,此时到了跟前,更是显得压迫感十足。
而现在它的动作,让张潮不禁也觉得有些恐怖。
“这也太大了!”张潮感叹道,“之前我怎么没见过?”
霍涟辰叹了口气:“我们都太久没有回来过了。”
说完,便走到老松树面前,伸手在它的树干上轻轻拍了拍:“这么多年护着这里,辛苦你了。”
呼啸而来的风声在松树的枝叶下盘旋,如诉如泣。
霍涟辰被它的情绪影响,缓了半天才道:“好了,这次回来我是有事要办,等有空再叙旧。”
他转过身,示意张潮去开门。
而当他再次踏入观内,往日的回忆便倾数在脑海中释放。
霍涟辰有些恍惚,眼前萧瑟的景象与往日的热闹景象走马观花般在眼前闪过,相交辉映。
一阵微风吹过,清脆的铃声随着风声响起。
霍涟辰转身,看向南边正房的窗边,一串风铃随着微风轻轻飘舞着。
他仿佛看到了千年前,穿着白裙的姑娘偷偷从走廊溜了过来,然后趁房里的人不注意,小心翼翼将风铃挂在了上面。
此时经过年前的风雨洗礼,风铃早已退了色,声音也不再清脆。
霍涟辰将它摘了下来,手指轻轻摩挲,随后慎重地放在了口袋里。
“祖宗,咱们来找什么?”
张潮刚才在观里转了半天,现在缅怀够了,也不管霍涟辰是什么心情,直接戳碎了老男人细腻的心思。
霍涟辰回过神,哀怨地看了他一眼后,没说话,转了个身,进了屋。
张潮愣了一下,有点莫名其妙。
屋内的陈设依旧,只是太久没有主人,到处都是积灰,霍涟辰走到书架边,从下面拿出了一个小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