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鱼儿道:“他们可以走,但是越少爷要留下。”
金雀儿露出一个和气的笑容:“越少爷,不是我们不放你走,只是现在外面大雾未散去,少爷纵然出了门去,也难以找到路,不如在这里小住一晚,等明日雾气散去,再走不迟。”
叶红茯走上前去,气呼呼道:“谁知道你们安的什么心,把我们骗来这鬼地方,留在这里说不定还会被你们毒死。”
金雀儿面色不变,仍是笑容可掬:“小姑娘,我妹妹不懂事,方才待客不周,但是我们绝无加害之意,只是少东家欣赏越少爷,想与他结交而已。”
说到这儿,越独清只觉得纳兰孝轩握着自己的那只手倏然收紧,他回头看向小公子,给他一个安定的眼神。
“越大哥,不要相信她。”小公子压低了声音说道。
“我知道,我只信你。”
纳兰孝轩闻言,内心稍安。
叶红茯正欲出口反驳,金雀儿不给她机会,接连抬高了声音说道:“况且越少爷武功盖世,我等怎敢造次,不过,叶姑娘不敢在府上多留,倒是情有可原。”
她这话一出口,摆明了是说叶红茯武功低微,不敢留宿。
“你,你少用激将法,我……”叶红茯心里纠结,既不愿在这里呆下去,又更不想承认自己害怕,“我听师父的!”
越独清牵紧纳兰孝轩的手,看着鱼儿雀儿:“那么,你们可以让开了吗?”
佘玉儿见状,急忙跑上前:“越哥哥,是我错了,外面林深山险,你就留下来吧,你爱喝茶,我去命人寻最好的茶来。”
这时萧不恭竟也唯恐天下不乱地凑上前来:“我说臭小子,人家姑娘这么待见你,你就住一晚呗,又不是要你陪姑娘们睡觉。”
越独清冷冷道:“要住你自己住,我是不会留下的。”
萧不恭并不着急,笑道:“你出去,外面浓雾遮天,你是贱命一条不怕死,可小公子畏寒体弱,啧啧啧,到时候有个什么三长……”
“闭嘴!”越独清打断他的话。
大雾天湿气重,对纳兰孝轩的身体确实有害无益,他此时牵着纳兰孝轩的手,只觉得那只柔软的手冰冰凉凉的……
“好吧,我们今日暂时先在府上留宿。”越独清往后一退,恭恭敬敬向佘玉儿抱拳施礼,面色却冷若寒霜。
“麻烦佘小姐了。”
纳兰孝轩心里茫然,不知道他的态度为何突然转变,内心着急:“越大哥!”
越独清握紧他的手,纳兰孝轩看了看他,心中思虑一瞬,然后点头道:“好吧,我听你的。”
叶红茯见状,狐假虎威道:“要,要不本姑娘就住它一晚,反正不住白不住,师父武功高强,不怕你们。”
越独清略一思虑,在佘玉儿痴痴的目光中抬起头:“好,就一晚,明日大雾一散,我们便离开。”
金雀儿当即放下佩剑,抱拳施礼,恭恭敬敬道:“那么,萧公子、纳兰公子还有叶小姐请随我去客房。”
言罢,抬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越独清道:“慢着,之前你带我进来的时候,我并未看到有厢房,姑娘准备带我们去哪儿?”
“越哥哥你要跟我住的,”佘玉儿又要伸手去拉越独清,却被金雀儿使了个眼色制止。
金雀儿回答道:“越少爷有所不知,我们府上的厢房与平常人家的房间倒是略有不同之处。”
萧不恭挑眉道:“哦?有什么不同?”
金雀儿道:“府中有三种厢房,平常的厢房都是在地面上修筑,而我们逝水堂的厢房分为树屋、船屋和地穴三种,是用于不同的武功的修炼法门。”
听到这儿,萧不恭看向银鱼儿,坏笑道:“我觉得船屋住着不错,我们就在船里睡一晚好了。”
银鱼儿面上两朵红晕,羞恼道:“你住就住,不要动什么歪点子,不然扔你去喂鱼!”
叶红茯嗤笑道:“动歪点子的一直是你们吧,这次你再敢把我和表哥药倒,我就让师父杀了你们!”
金雀儿道:“姑娘放心,既然要住船屋,请三位随雀儿来——”
越独清打断她的话,不容置喙道:“不行,四公子身体虚弱,船屋阴湿,你带他们两个去就好,再安排一间树屋给纳兰孝轩。”
金雀儿有些为难道:“可是越少爷有所不知,树屋建在高大的古木之上,并且未设梯阶,这位公子似乎不会轻功,恐怕多有不便。”
越独清道:“无妨,我和四公子一起住,可以带他上去。”
佘玉儿闻言,急道:“不行!越哥哥要与我一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