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一针针刺进布料上,锁针的缝法细腻好看,随即打结,用牙齿咬断线,把布料拉了拉。“你的裤子补好了,下次可以买大一个号。”
长安抖了抖,是一条轻脚沙滩纯棉短裤。
“哥,你过来坐一坐。”长必冲他招了招手。
长安放下裤子,别好针线,走了过去,同长必一起坐在了门槛上。
“要是有月亮就好了。”长必看着夜空说道。
“再过几天就有了。”长安看着远处的灯光说道。
“明早爷就去抚远了,他只带花儿和舟楫过去。”长必叹了一口气。
“你想跟着一起去,可以跟十爷当面说。”长安回头看着长必。
“其实,你也想的吧!但你怎么不开口?”长必问道。
长安看着远处,“十爷做任何事,都提前考虑了很久。他怎么安排我们,听命就是。”
“花儿的武力值是亡安门的翘楚,至少他这个年龄,不是他的极限,所以,有花儿在,我也不是非得跟去。”长必露出几颗又碎又小的牙齿。
“所以,早些去睡。等再过几年,我给十爷说说,给你讨个婆娘。”长安拍了拍长必。
“我才不要,有哥你就行了。女人麻烦。”长必撅了噘嘴,起身进屋拿了案桌的裤子进了内室。
长安望着长必的背影无奈摇了摇头,随即双手抱头,仰靠在门方上呆。
黑夜与唐屹悦来说,短暂得很。
一个睁眼,天就亮了。
黎倾鑫已经在装箱了。
“悦哥,你可以再睡会,让陆巡送我们就行了。”
“舍不得!”唐屹悦声音有些沙哑。
黎倾鑫放下正在叠得衣服,坐在床沿,伸手挠了挠唐屹悦的头。
“快了!这些事情全部了了,我们就回老家去。种地养花带娃。”
唐屹悦笑了笑。
黎倾鑫这一次出没有坐飞机,因为他没那么赶时间,加上旅途要去一个地方。舟楫当司机,银血则是窝在黎倾鑫的腿上,软绵绵的睡着了。
一路青山绵延,江水向东流,山河万里。
“前面有个服务站,我去买些吃食过来,你们找个地方方便。”黎倾鑫指了指导航说道。
毕竟他们三人,最适合出去走动的,也只有他自己了。
虽然样貌过于张扬了一些,但好歹也不会因为装扮另类而引起过多关注。
黎倾鑫要了三份熟食盒饭,又买了些水和干的吃食。又去那些卤肉摊上买了牛肉,还买了鸭翅。
他提着三大袋子,还是吸引了不少目光,主要是长得好看。
回到车上,“来,趁热吃。”
银血歪着头,那双血红色的眼睛盯着他,好像是说,“我的呢?有我的吗?”
黎倾鑫把鸭翅和牛肉弄了个空盒子装起来,分给银血,“来,银血,将就吃,这里可没有你喜欢的。”
银血已经抬起两个前爪抱着一根鸭翅啃了起来,把整个身子靠在座位上,像个小孩子一样乖巧。
“真乖!”黎倾鑫笑着摸了摸银血的头。
他们三天后,到了华安山。然后黎倾鑫在华安山里面待了三周时间,这里有鸦灰要的研制药材。他们到抚远,也在一个月后了。
相同,鸦灰要的药材,也在这个时间送到重庆。
唐屹悦看着那只有手掌长的药材,有些心疼。自然不是心疼药材,而是心疼他不能时时刻刻在黎倾鑫的身边。
“你又想他了!”鸦灰拿走唐屹悦手中的药材。
“无时无刻不在想。话说,你当真觉得这一味药有用?”唐屹悦问道。
“不确定,我们只是提前准备预防,毕竟还没有实验体来进行研究。只有等十爷他回城西,看有没有那个运气拿到……”鸦灰突然住了嘴。
“他可没和我提这件事。”唐屹悦眉头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