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又开始流传起了李满满和张寡夫的闲话,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开了这个头。
村里最喜欢讨论别人的几个中年夫郎,坐在院子外面的大槐树下,一边给自家孩子缝补衣服,一边笑呵呵地说着李满满和张寡夫。
一个叫翠儿的夫郎,描绘地有声有色。
“这李满满能行得很,”
“和张寡夫在林子地上滚来滚去。”
“大白天,真不害臊!”
“真的吗?”
一个男子惊奇地问,听到这等艳事,他不由竖起了耳朵。
此时,真假已经不重要了,听来的这个消息已经满足了他的八卦欲,填补了他无聊荒凉的农家生活,他希望的听到更多有意思的事。
“那两个人啥事没做过啊?肯定的。”
翠儿兴致勃勃地说。
“听说这两个人还一同去镇子上,是带张寡夫去买保胎药。”
“李满满怎么这么坏,张寡夫到底图她什么?”旁边的另外一家夫郎纳闷地提问。
“谁知道呢?”
“肯定是她活好呗。不然,以张寡夫的家境,怎么会看上她这么一个穷酸女,咱们村里最没出息的人就是她了。”
翠儿说完,其他人跟着点头附和。
“就是的,”
“这李满满真的算不上咱村里最好的女人。”
“当时,也是欺负了人家秋苗才娶上的夫郎,不然她这辈子也难以娶上夫郎。”
“这李满满以前真是个无赖,我以为她变好了,没想到又和张寡夫鬼混。”
……
这些话很快传到了刘槐花的耳中。
当时她扛着锄头从地里除草回来,虽然路过村里那堆男人时他们特意压低了声音,她还是听到了。
刘槐花面容愁地从自家门槛上跨过腿,看见秋苗爹正把洗好的衣服晾在院子里撑起来的杆子上。
“当家的,你回来了?”
秋苗爹笑着说。
“回来什么?”
刘槐花冷不顶地反问。
她进了屋,把锄头放在门后面,让秋苗爹给自己端来一碗米汤润润喉。
“当家的,你怎么了?”
看见刘槐花脸色不好,秋苗爹关切地问,两只手攥紧了衣襟。
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唉,”
“还不是李满满。”
刘槐花一口气喝掉半碗米汤,边喝边说。
“咱们是穷人家,娶一个实心实意地就好了,怎么从哪里学来勾三搭四的样子?”
秋苗爹顿时明白过来了,他在村里也听到了一些。不过,当时没有在意。
如今回来听自家妻主一说,深觉不得了。
外面人说的他不怎么信,而他的妻主一开口,他就觉的是真的。
他的妻主都相信了,他怎么能不信。
“那怎么办啊?妻主,秋苗怎么办?”
秋苗爹担心地追问。
“能怎么办?”
“娶,还不是李满满一句话的事。”
“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