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顾长卿独处时,仪琳话就多了些,也没太多羞赧了。
顾长卿也不客气,抓起山竹就往嘴里送,“吕也赤啊。”
他嘴里塞得满满的,说话都变得含糊不清了。
仪琳掩嘴轻笑,“我吃饱了,师兄你吃吧。”
顾长卿毫无形象地吨吨吨地喝了一大口豆腐汤,“练武如逆水行舟,不进侧退。我小时候也时常偷懒,可傲得很!但被收拾一顿后还得乖乖练剑……”
接着这个话题,顾长卿又聊起一些童年趣事,逗得仪琳时常偷笑。
说着说着,顾长卿忽然停了下来,面露怅然之色。
他向仪琳问道:“在这里这么久了,仪琳,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父母?”
父……母?
仪琳一时间瞪大了眼睛,面露茫然,随即惊恐地摇摇头。
师兄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仪琳旋即又想到顾长卿的身世,他从小被父母遗弃,这些年虽然有师尊师妹们陪伴,但内心偶尔也会感到孤独寂寞吧……
他,一定是很累的。
但她实在是想错了,顾长卿只是觉得仪琳的身世有些悲惨,在犹豫以后该不该让她知道真相。
不过看这情形,似乎还是很排斥啊。
顾长卿正打算换个趣事聊聊,却忽然脸色一沉。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冷厉的光芒。
仪琳见顾长卿脸色不对,立刻警觉起来,但没有轻举妄动。
以前的仪琳可能不会有这么敏锐的反应,但谁叫她有个“好师兄”呢?
恒山派虽然是名门正派,但在五岳剑派中实力并不算顶尖。
为此,顾长卿这位师兄可是煞费苦心,进行了不少针对性的“**”,啊不对,是针对性的训练!
倒霉的师妹,三天一小伤,五天一大伤!轻的伤筋动骨,重的直接躺床上起不来!
说来也巧,那时候顾长卿还把门派内功推演到了极高层次,疗伤效果直接拉满。
反正伤得快,恢复得也快,这不就是使劲儿造嘛?
甚至现在,那些针对性的训练都被保留了下来,门派里不少人还都留下了心理阴影。
仪琳自然也经过特殊“**”,此时自然警觉。
人还没到,风声先至。
果然,下一刻,就有三道人影翻墙而入。
宁静的恒山别院,顿时变得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