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故去了。”
“传下去,今日之战暂休,为父王丧。另外,不准任何将士再过多饮酒,将那些酒都倒掉。”左曼金蹲下摸他冰冷的手背,面上有眼泪滑落。
“是。”
一时之间,左曼庹因饮酒过多而亡的消息传遍整个北域。
丧的同时,左曼金被拥立为新王。
烛火闪耀,夜里梁承影整理事物时,朝他问道:“下一步再缓一日吧?”
“为何?”
“给你时间缓和情绪。”
“呵,我不需要。”他那年本应该一起死的。
左曼庹的孩子众多,但现在显眼的只有他一个,能被拥立成新王的也只有他。
……
“他们已经行动了。”
秦茫看着禁军呈上来的几地盐税单,这是与上月上年相比而言,估计再有几天,税收不上来,怕是整个南朝都难瞒。
“陛下,北境传来新消息。”
卫湘君将那纸条递上,秦茫打开后看到左贤王即位才放下半颗心。
那些盐,可不止是贩给南朝各地。
周边的那些小国家一个个似豺狼虎豹。
秦茫最是担忧的就是北境,若是北境安稳,那么南朝的外患便少了一大半。
巴郡国也曾向她去过信。
信中只说,她们不是敌人,不会趁人之危。
“爹,您说什么?陛下是篡位?可是传位诏书分明写得清清楚楚,也有先帝的…更有太皇太后的佐证,哪里能是篡位?”李泉今日被李密霖叫到书房中秘密交谈。
“爹知道你不会相信,你看这是何物?”
李密霖拿出一封密信,交给李泉。
他缓缓展开来,仔细去瞧。
那上面确实是先帝的笔迹不错,可是……信件造假的可能要比传位诏书造假的可能更大些吧。
李密霖自然是猜到李泉不会相信,于是从锦盒拿出更多证据。
“那传位诏书是后来伪造,拼接而成。誉秦公主去往北域多年,谁又能证明那是真的誉秦公主之女?越乡一事你不知道吧?褚天赐?”
他一直屏息藏在书架之后,听到李密霖叫他之后,才从那处出来。
“卫北将军。”
“褚兄?”李泉自幼与他相识,知道他在陈勉即位之时,做到了统领的位置。
“自从陛下被那个冒牌货篡位,我便窝居在此处,就是想有朝一日,能重新迎回陛下。”褚天赐在他们父子二人面前跪下,言辞坚定。
“越乡何事?”
李泉皱眉将他从地上扶起,疑惑地问道。若说越乡,他从梁承影那里知道些皮毛,父亲这样讲,褚天赐也这样讲,李泉想知道越乡究竟生了何事?
“卫北将军有所不知……”,褚天赐所言半真半假,那些假言假语也均有证据作辅,他听到最后,内心确实有些动摇。
“听闻陛下在宫中已时日不多,还望卫北将军能助我一臂之力。”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