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该是个粗俗无比,满脸心机,城府颇深的恶毒荡妇吗?
为何是这般知礼端庄,为何这般美颜出众。
她不该如此,她怎该如此呢?
我在宫里积攒了一点实力,很浅薄,但打听点事还是可以。
我就想知道她和皇阿玛有没有睡过,她到底是不是贱人。
可惜怎么查,她都是清白的。
我懊恼垂头丧气的坐在软榻上,一切是不是都是假的?
那什么是真的,谁能告诉我什么是真的?
我突然间想到宜欢,她和额娘每次相处完的战战梭梭到底是不是真的?额娘真的有我看到的那么好吗?
皇阿玛走了,他走时我还没出嫁,可也到了该出嫁的年纪。
永璂那个前世畏畏缩缩蠢笨如猪的嫡出皇子做上的皇位。
这几年,我已经习惯了,可还是很难接受他竟然如此的睿智。
那前世的我算什么?算他是耍来耍去的猴吗?
我被嫁到了蒙古最荒凉最破败的部落,送亲队伍行知郊外,我突然想拉开窗帘,我想这可能是我这一生为数不多的机会,能再瞧瞧这京城风光了。
事实上我也是这么做的,只是我瞧见一双眼睛,七里亭外站着一个人,那双眼睛我认得。
是宫宴上章佳大人的福晋喜塔腊氏,她冷冷的看着我,好似看透了我的灵魂。
只这一眼我就知道,她是不是什么都是知道,对,这里和我的世界最大变化就是她,她竟然还活着。
所以,是她在替宜欢报复我,替庄静报复我,她要我走上庄静的老路,她要我和庄静一样去和亲,一样客死他乡,她好狠的心。
哈哈,报应啊!还真是报应不爽。
“哈哈”我笑出声了。
吓得旁边的陪嫁丫鬟急忙捂住我的嘴。
嬷嬷训斥道“公主是先帝的女儿,不可失礼,应有皇家风范。”
我在她的一句又一句的训斥下闭了嘴。
陪嫁嬷嬷很严厉,我就是她们弄权的工具。
驸马很粗俗,对我非打即骂,我和他语言不通,不是我蒙语说的不好,而且是他压根装着不想听。
我甚至听到他和他的父王谋划再娶一个公主。
因为我没用,娶了我后,没有为他们部族带来任何效益。
是啊!一个拥有不祥姐妹,恶毒额娘的病公主,能被嫁到蒙古已经是托了大福,这还是因为这个部族太过偏僻,信息不灵通,不然他也没有这机会嫁出来。
过了几年,终于我终于逮到机会,请旨回京小住。
那是我这一生第二次见到她,她成了京师大学堂里一名老师。
是啊,永璂上位了后,开学堂,无论男女皆是要培养人才的。
她能教满蒙汉三语以及罗刹语还有车臣语。
她明明没去过那么远,可她却全部精通。
我从不知她会这些,从不知她竟这么聪颖。
她有好几个最求者,其中有个我认识是王绍兰,说起来还是他做皇帝时手下的能臣。
她很好,很优秀。
我看着她站在讲台上,挥斥方遒。
我竟好想从未认识过她,她此刻那么耀眼。
原来我们二人都在那三拜中凉了红尘事。
“哈…”长叹一口,就给他只有苦笑。
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
若有来生宜欢你我还是两不相见吧,这辈子终归是我负了你。
宜欢,我最终还是没能做到不负如来不负卿。
宴会之上
瞧着座位上的十二哥,我似乎明白,大清了需要的不是守成的皇帝,而是开疆拓土的君王。
可我没错,错的是皇阿玛,是他为了掌政,将我送上高位,是他留下了这荒诞的江山,是他败坏了祖宗的基业,又何故怪在我头上?
我没错,错的是他,等下去了,我定要告诉老祖宗们,大清的子民们,这大清的江山毁在他的手上。
不是我无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