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不器稍稍犹豫,还是点了点头。
丫鬟赶忙退下,片刻后,便引着一袭红衣的女子到了大厅。
看清女子面貌,唐不器拿着茶杯的手悬停在半空,略微有些诧异。
此人正是怡红楼的花魁!
“见过唐公子!”花魁柔柔欠身,一频一动间尽显媚态,却又显得娇俏可人。
“还以为是什么人呢!”唐不器喝了口茶:“怎么,怡红楼的花魁也到外边来拉客?”
花魁胸口微微起伏,脸上显然多了些怒意,却又不敢作。
随着外卖点遍布京城各个角落,唐不器的名号也为人称道。
花魁也是在多方打听之下才找到了这里,同时也在怡红楼的客人口中,知道了他小王爷和员外郎的身份。
两人的地位太过悬殊,花魁不得不收敛起在怡红楼的骄傲之色。
“京城皆知,怡红楼的花魁卖艺不卖身,此番出来,实属无奈!”
唐不器却撇了下嘴,对这些青楼女子他向来不屑,所谓卖艺不卖身,不过是想在合适的时候卖个高价。
当婊子还想立牌坊,也就那么回事儿。
“那你倒是说说,怎么个无奈?”
唐不器言语之中带着不屑。
花魁脸上多了几分委屈,似是想不通,唐不器为何这般对待她。
“公子难道忘了,在怡红楼中两次侮辱我的事情?”
“侮辱?”唐不器放下茶杯:“这又从何说起?”
花魁索性也不管那许多,直接从身上取出了一份契约。
“我有艺在身,若非我所愿,今生可不必出卖身子,但我两次都以这副身躯放出赌约,而公子又赢了两次。”
“可每次赢了之后,公子却又转身离开,陷我于尴尬境地。”
这番话颇有些问罪的意思,搞不得唐不器甚是郁闷。
怎么,赢了她不睡她,还惹她不高兴啦?
恍惚间,那份契约便到了他手中。
看上边的内容,似乎是要削掉她花魁的身份,一个月之内卖身接客。
唐不器顿感诧异,一个花魁为青楼带来的收益,可比那些卖身接客的,多出数倍。
老鸨子怎么忍心让这样的人物自降身份?
唐不器突然想到了什么,重重的将那份契约拍在桌上。
“难道我胜了你两次,便降了你的身价?”
花魁的眼角落过一滴泪水。
“公子知道便好!”
唐不器颇有些郁闷,合着花魁真是来讨债的。
“你的意思是要我负责咯!”
他可不想和青楼女子有太多的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