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旁观的李俊昊这时已经感觉到了nichkhun传达的歉意,他没有真的生气,也知道nichkhun的话是无心说出的,只是身为组合中实力最强的成员之一却至今在人气上没有起色,李俊昊才会一时被那句话戳中心事。他笑了笑,伸出手覆盖在nichkhun的手背上方。
“whattieisitnow?”朴宰范的目光从每个成员的脸上扫过,那双丹凤眼格外明亮。
“its2p。”
现在他们是一个团队,为了各自的梦想而一同努力的团队。
结束了。
保姆车离开《!untdown》的录制现场时,这句话在薛景书的心里不断回响。
差强人意的专辑成绩,在唱功、舞蹈方面获得的不错的口碑,被外界过高期待却又不被公司重视的薛景书作为歌手的活动,就这样告一段落。这一个多月涉足的都是自己过去未曾涉及过的领域,薛景书只感觉身心俱疲。
宣传期没有带给她别人预想中的兴奋感,他们只知道薛景书对音乐的执着追求,却没有想过在此之前薛景书已经成为艺人、登上过舞台、录过综艺,虽然后两次只能算浅尝辄止,宣传期对她而言可以代表着她正式成为了歌手,可薛景书的梦想,并不仅仅是成为歌手而已。
享受了舞台,也积累了有关舞台表演和综艺节目录制的经验,宣传期并非没有给薛景书带来好处,反之,好处还算不少。只是《goodbye》和《思念》这两首好歌就这么被“浪费”掉了,还是让她挺郁闷的,对了,还有《one》。自己的音乐得到的认可少于预期,这是最能给她带来郁结的事。
手机在这时响了起来,铃声是她刚刚改的《goodbye》。
“喂,志龙。”薛景书有点底气不足,这一个月基本上没怎么给权志龙打电话,两人之间的联系几乎都是靠短信,身为女朋友,她好像不大称职。
“宣传期结束了,现在我可以给你打电话了吧?”权志龙的话令薛景书更加心虚,“嗯”了一声之后就不再言语。
权志龙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什么时候可以见一面?”隔着电话,薛景书可以听到权志龙轻微的鼻音。
“想我了?”薛景书那张写满疲惫的脸终于明亮了些许,“我马上就要进剧组了,这两天恐怕没时间,等过几天拍摄进入正轨,我会联系你的,只要你不嫌弃我这个葬礼师就行”。薛景书在《我的爱在我身边》中饰演的智秀,职业就是葬礼师。
权志龙随手把手机往桌子上一扔,发出“啪”地一声响,他毫不在意地抓了抓头发,然后有气无力地往沙发上一倒。
薛景书现在的情况他知道一些,“全能艺人”的首张专辑的成绩严格说来已属不错,但问题是之前薛景书捧得太高了,现在一个一位也没有得到,难免会让此前抱有巨大期待的媒体和粉丝大失所望,vp成熟度这样高的粉丝团体都有人发出失望的声音,薛景书承受的压力他不敢猜测。这时候拍好电影一定对她非常重要,权志龙虽然偶尔会任性,却从来没有到不分轻重的程度。
抬起头远远看着桌上散乱的曲谱,它们早已在权志龙不断的修改下变得面目全非。权志龙已在录音室里折腾了几天,却依然毫无进展,原本预定在四月发行的专辑因为歌曲质量达不到权志龙的要求,已经变得遥遥无期。杨贤石没有催促他,可此时灵感的匮乏,依然令权志龙焦躁不已。
“靠公司捧出来的所谓天才作曲家。”“江郎才尽。”“窃取别人的作品。”……网上的一些言论此刻又在权志龙的耳边响起。韩国不是一个适合天才生存的国家,年少成名的权志龙一直以来都面对着各种各样的质疑,好像他二十岁就能写出《谎言》和《一天一天》很不符合常理一样。而权志龙对于这些言论,还做不到完全无视。
瞄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已是傍晚,权志龙感觉好了些,就坐起来,准备一会儿去继续工作。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早晨起来的时候情绪特别低落,傍晚却要好上很多。(注)
什么职业的人会的东西最多?如果这个问题让薛景书来回答,她的答案绝对是:演员。
薛景书演过很多角色,比如家庭主妇、商业精英、打工妹甚至杀手,在演戏的过程中她也学会了很多东西,比如前世为了演好一个风投公司女经理,她恶补了许多经济学知识,现在已经因半年来的活动而小有积蓄的她,正准备利用一下记忆的金手指,投资一些她印象中有潜力的公司。薛景书没有兴趣掺和到商界,只是她需要更多的钱来为自己将来的不安分做准备。
换一个例子,比如在《花样男子》中有过出演的李诗英,薛景书记得这位看上去温柔无害的女演员后来就是因为拍电影而学会了拳击,后来还拿到了全国的业余拳击赛冠军。
现在言归正传,因为《我的爱在我身边》,薛景书“涉足”的职业又多了一个——葬礼师,通俗一点的说法就是入殓师,或者殡仪化妆师。前世薛景书在龙套时期演过这样的角色,在试镜的时候当年的经验也帮了她不少忙,不过应朴振彪的要求,薛景书在结束宣传期之后,还是去殡仪馆体验了三四天,不可能让她亲自动手,主要是为了实地感受为死者化妆的葬礼师们的心理状态。
成效是明显的,当开拍前剧组的成员们聚餐顺带互相认识的时候,朴振彪就感觉到了薛景书的不同——不再是五十天前见面时那种沉静中透着暖意的样子,现在的薛景书给人的感觉沧桑了许多,也“冷”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