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明拿起荷包瞧瞧,依旧是熟悉的海棠花,然而绣得从比前更加活灵活现。
而另一面是用细密金丝线撰写的“玦”字,最后一笔收尾处银光闪闪犹如一刻星辰点缀在勾月。
别人瞧不出来,他却能一眼认出,那是一个小得可怜的“幻”字。
那是她羞怯又甜蜜的小心思。
非明挑眉一笑,将荷包利索地系在腰间。
他在房内找了纸笔,写下几个大字塞回暮幻的枕边,一个飞身,消失在暮色中。
半夜,暮幻醒了一次,下意识去摸枕头底下的荷包,却只摸到一张薄纸。
借着皎洁的月光,她迷迷糊糊地瞧了一眼。
字迹张狂飞舞。
荷包我带走了,无以为报,唯有日后以身相许。
暮幻浅笑,纸条攒在手心,腹下似乎也不那么疼了。
另一头,非明愉悦地回到新王府,方一进门便有小厮传报。
“王爷,长公主等候您多时了。”
非明挑眉,朝前厅的方向望了一眼,“姑母?这么晚了,她来做什么?”
小厮摇头,“小的不知。不过皇上下午传召了长公主进宫,也不知说了什么,长公主一出宫就赶到咱们府上了。”
非明眼眸微转,对平宁长公主的来意猜到了几分。
他轻佻地吹了一声口哨,扯下腰间的荷包拿在手里肆意晃动,“走,进去瞧瞧。”
作者有话要说:一边码字一边姨母笑……
啊,我中毒了!
厅里,平宁长公主坐在高坐上,茶水续过好几杯,等了一个多时辰迟迟不见非明回来。
她有些不耐,问沏茶的小厮,“你们家王爷去了何处?”
小厮摇头,“回长公主,小的不知。”
她又问,“他最近常常这么晚回来吗?”
小厮还是摇头,“小的不知。”
平宁长公主无奈,端起茶盏又抿了一口。
刚放下茶盏便听得外头小厮喊道:“王爷回来了!”
平宁长公主起身相迎,非明大步流星而来,见到她笑得眉眼弯弯,拱了拱手道:“姑母怎么来了,我这王府还在修缮,四处乱糟糟的,招待不周,还望姑母恕罪。”
平宁长公主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佯怒道,“下人倒是没有招待不周,就是你这个王府正主让本宫可是好等。这么晚了,你去哪了?”
非明懒洋洋地在桌边坐下,“夜色撩人,出去走走。”
平宁长公主半信半疑,却没有再追问下去,顿了顿,想起今日的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