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思维与见解,便是我爹,也及不上的。”
孟轩听着余心儿的话,也陷入了沉思。
短暂的风波后,那嘴碎的几个食客,灰溜溜地走了。
安知意将宁母与宁惜语等人,都迎了进来,好生招待着。
“小兰,你怎么也在这里?”
宁母方才其实已经认出,这人好似是家中下人的女儿,此前因许了人家,便将她放出了府。
“夫家对你不好?”
王小兰心中感恩,夫人还记得自己一个下人,却又因为这个问题,有些尴尬。不过这都是一瞬的情绪。
“多谢夫人关心,只是,那们亲事没成。”
“奴婢又不好意思再麻烦夫人,幸好掌柜心地好,不曾嫌弃。”
安知意晓得,这话是半真半假的,若是自己不在此处,她怎么说也不一定。
“你这么说,我可要不好意思了,你手脚麻利,这原就是我受益的事儿。”
经过今日的事儿,宁母对安知意的看法更加复杂了。
一方面,她欣赏有见解的女子,看见安知意,如同让自己看见了先前的那位;一方面,她又害怕,女子若是过于有见解,自家小子能不能把握得住。
宁惜语见着宁母神色不对,便在一旁扯着话题,倒也没让安知意瞧出异常。
宁从言却站在门口,将这一切收入了眼底。那日母亲的想法,他后来便有些琢磨出来了。
今日母亲的表现,让他心中也警铃大作。
看来,是时候,好好与母亲说说知意的事儿了,他这辈子,怕是逃不出知意的手掌心了。
安知意见着宁从言来了,便将地方让了出来,自己则去一旁和孟轩、余心儿两人交谈了起来。
“知意,你方才说得真好。”
余心儿再一次,由心赞叹。
“那也是师傅你,教得好,才让我懂得多。”
安知意没有谦虚,这个社会下,女子本就活得艰难,有人意识到,是好事不是吗?
这话让余心儿开心了不少。
孟轩就站在一旁,重新看到鲜活的安知意,真好。良久,说了句:
“身子可大好了?”
“多谢孟公子关心,已然痊愈。”
“说起来,我应当代替母亲,同你说声对不起。”
“若非她插手,你也不会那么轻易的被苏柔所骗,自然也就没有后续的事了。”
安知意当然知道,这事儿与孟夫人脱不了干系,可说到底,孟夫人也不知道事情会如此走向。
何况,现在孟夫人的境况,也不见得好吧?
毕竟,宁从言可是将孟大人的那位外室,送到了府中……
说到这个,她反而觉得有些对不起孟轩了,毕竟他的关心是真心实意的。
约莫半个月的功夫,苏家那边的信,终于送到了苏柔的手里。
苏大人先因苏柔在外滞留太久,且与已婚男子牵扯不清一事,对其多加训斥。
随后又告知她,若是不愿意回京城,苏家只当没有这个女儿了。
而关于她所提,能否对顾淮舟多加照拂一事,只字片语都没有提及。
反而是府城学政处,收到了上面的公文,说某些学子妄图走捷径,希望府城这便可以对学子品性加以重视。
这明里暗里,不就是在点着顾淮舟。
可惜了,这些消息,顾淮舟注定是不知道。
而也就在同一日,安知意与宁从言站在了苏柔的宅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