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言慢条斯理收起鱼线,拍了拍浑身颤抖的樵夫。
樵夫转过身,扑通一声跪下了。
“感谢恩人!谢谢恩人……”
樵夫边哭边磕头。
“这只兔子,到底是什么东西?”
听到司言问话,樵夫这才颤颤巍巍的回答。
“它是个怪物,因为生前被樵夫砍死,死后对樵夫有怨恨。”
“只要是上山的樵夫,都会被它寄生。”
“如果遇到别人,它就会求救,以此来考验人性。”
“很多樵夫都因此被杀了,它乐此不疲的报复着所有樵夫。”
“感谢您杀了它,救了我们所有人的命。”
司言望着不断磕头感谢的樵夫,并没有感到任何欣慰。
“你对这条山路是不是很熟?”
樵夫一怔,随即点点头。
“我经常来这座山上采药,您想去哪里,我带您去。”
“既然经常来这里,怎么现在才被寄生,甚至一直都没死?”
樵夫磕头的身子猛地一震,垂头不语。
“你就是当初杀了兔子的樵夫,它死后不断利用人类的良知,将你陷在被反复杀死的循环里。”
“而你,一直在等人杀掉兔子的怨灵。”
樵夫默默听着司言的话,猛地抬起头。
那张布满刀疤凶神恶煞的脸上,写满了愤怒。
“我是个人,弱肉强食吃兔子,天经地义!”
“区区一个兔子,就报复了我数十年,我怎么可能放过它!”
司言面无表情的望着樵夫。
“既然如此,你背篓里是什么?”
樵夫缓缓看向背篓。
背篓里,躺着数十条血淋淋的兔子。
“你以为你是受害者,实际你和兔子是一种东西。”
“积怨久了,早就分不清谁对谁错了。”
司言说完,不再理会呆滞的樵夫,迈步往前走。
“如果刚才,你杀的是樵夫,会是什么后果?”
无名跟在他身后,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