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明明白白地宣布伯姬比云丘强么?
云宫宸渊不怒反笑,道:“倒也是,寡人听闻帝后不仅为伯姬立下功不可没的功劳,更是为伯姬城第一大楼金凤楼立下大功。”
青檬蒙了,她哪里知道婉阳公主立下什么功劳。
看到青檬的眼色,他以为她是被戳中心事想家了。
起身道:“但是帝后别忘了,这里是云丘不是伯姬,帝后是云丘的帝后不是伯姬的帝后,望帝后记住自己的身份,别把在伯姬的那些轻浮的习惯带到云丘。”
话罢,不等青檬反驳,他头也不回大步跨出门去。
一道玄色挺拔俊朗的身影急离去,仿佛这里的恶心让他一刻也待不下去。
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青檬猛地跳下来,恼怒极了,轻浮的习惯?是来警告我的?
这一怒忘记自己在桌上坐久了,脚下一个不小心,痛得她“啊”地大叫一声,本能地蹲下去。
“帝后。”珠儿第一个冲进来,忙扶住她,“帝后,你没事吧?是不是王上他又……”
她连忙闭上嘴,有轻微抽泣声。
青檬一面抚住被崴上的脚踝安慰:“还好,只是崴伤了。”
凌姑姑急着吩咐道:“长生,快去请胡噜太医。”
“是。”长生毫不犹豫地跑出去。
若是帝后有个三长两短,怕王上也不会放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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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噜智轩给她检查完脚踝,弓身禀报:“帝后脚踝扭伤,需得多修养,不易走动,微臣调了两服药,服下可以减少痛感。”
“谢谢你啊!”青檬本能道。
胡噜智轩不卑不亢道:“不敢,这是微臣的本职,微臣先告退了。”
胡噜智轩温文儒雅的整理药箱样子,青檬一时移不开目光,眷恋的温柔,熟悉而陌生的气息。
直到胡噜智轩离去,青檬仍想不明白为何有如此陌生而熟悉的感觉,在这个蓝袍青年身上,有她眷恋的温柔。
“别胡思乱想了,这里的都是陌生人。”青檬无奈地揉揉乱嗖嗖的头,直挺挺躺在宽大的凤床上。
珠儿走过来忧心劝道:“帝后,奴婢认为帝后不该和王上作对的,这样吃亏的还不是帝后。”
青檬坐起来,气呼呼道:“我是不会妥协的。”死暴君,和你妥协?除非你认错。
珠儿无奈,她的个性和权紫樱有相似之处,也有不同之处,共同之处便是都是犟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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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先生雅兴不错?”冰冷的隔空响起。
胡噜智轩忙放下手中独自把玩的黑白棋子,起身朝缓步而来的云宫宸渊拱手行礼,不卑不亢道:“参见王上。”
云宫宸渊并未直视他,劲直朝棋盘走去,坐下,续胡噜智轩的黑子之后落了一颗白子。
胡噜智轩温和直起身体走过去,坐在他对面,落下一颗黑子。
黑白二子答答落下,说不清的幽静。
“胡先生此次又遇到什么稀奇玩意儿?”云宫宸渊忽然开口。
胡噜智轩并不惊讶,怡然自得一面落子一面道:“并没有什么稀奇的,只是不知王上怎么忽然对在下的所遇感兴趣了?”
从他的语气便可听出两人关系匪浅,已经越君臣了。
“寡人近来看胡先生雅趣似乎不错,”两指间轻捏着白子顿在棋盘上,“医术也颇有长进了。”
哒,白棋落下。
胡噜智轩仍然揣着明白装糊涂,紧跟一颗黑子,自恋兮兮道:“在下医术一向很好,就连帝后受伤的脚踝也能一次性治好。”强忍住笑意。
“喔?那寡人得替帝后奖赏胡先生了。”平淡冷清的语气透出不屑。
“据在下所知,王上似乎很不喜欢这位帝后,怎么今儿个醋意倒是明显?”
“寡人喜不喜欢帝后是寡人的事,胡先生是否有权限管还是明白一点儿好,有些事不该逾越的还是本分一点好。”平静无波语气里透露着不怒自威的王者霸气,警告意味十足,扔下棋子起身,硕长的身影徐徐而立,影子被午后的夕阳拉长。
无论他喜欢与不喜欢,在他身边的都必须本本分分,既是他的帝后,就更应当知道自己的本分,谁也不能忤逆他的意思。
“在下自当会记住。”胡噜智轩起身回话,虽不卑不亢,但也被他的龙威震住。
直到云宫宸渊完全走出他的视线,胡噜智轩意味深长地叹口气,无奈地揉揉太阳穴。
“看来有些事在冥冥之中已经注定了,但愿不要太过悲剧。”
华冠满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