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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檬脖子因为被割伤再经这么一路颠簸折腾,疼的不得了,随着马儿的前蹄落下,她下意识地抱紧云宫宸渊牵住缰绳的双臂。
云宫宸渊突然身子一僵却没有动。
“呵,想不到我们再次平安出城了。”云宫炎煊仍然不知天高地厚兴奋感叹,遗憾道“只是未能提着南陵靖玺脑袋回去祭祀死去的父老乡亲们。”
蒙源子熙无奈地看着前方,想着这次云宫炎煊回去大概有一年的时间可以面壁思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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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够了没有?”一道浑厚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悦耳动听。
“嗯?”青檬不解地回头,只对上他冷漠的眸子。
很难想象,一个人的眼睛面对敌人时像野兽般恨不得将人生吞活剥,冷静时可以深邃如星辰,可以把人深深吸引进去。
“看够了没有?”他不悦地再次问道。
“够是够了,只是我脖子转不回来了,痛……”青檬脸不红心不跳道,在她心中有帅哥就大大方方看,更何况还不知道他是不是帅哥,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心中已经有主了,看一下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只是话虽这么说,但她脖子真的很疼,恨不得都快要流出眼泪了。
云宫宸渊忽然看到她眼眶里的水雾,目光不由自主移到脖‘子上的血痕,鲜红的血色染红了白得接近透明的修长径项,金凤楼里的白天鹅不及眼前这只的十分之一。
不过他并不沉于美’色,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抽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给她涂上。
青檬不解地看着他熟练地给自己上药,上次他们有人受那么重的伤都没有金疮药,这次他怎么还随身携带了?而且这瓶子怎么这么眼熟……这不就是上次那个么?
对上青檬的眼睛,云宫宸渊突然感到不舒服,他这是怎么了?上次竟然没有把那个金疮药的瓶子扔掉,还随身携带在身上,而且现在……
他把金疮药一扔:“上次没用完,丢掉可惜。”
说完不悦地跳下马背,他这是怎么了,跟她解释这么多干嘛?
青檬接过金疮药不屑道:“留着就留着还找什么借口?”
听到她的话云宫宸渊嘴角一抽一抽,“这该死的女人……”
青檬突然想到什么忙喊到:“喂,我怎么下来呀?”
她总不能扛着受伤的脖子跳下来吧?
“该死的女人……”云宫宸渊再次不悦甚至有些恼怒地低咒一声转身把她拧下来。
青檬双手夸张地抬起脑袋道:“你们快走吧!他们很快就会赶来了。”
云宫炎煊和蒙源子熙突然回头看着她,眼神莫名。
“小公主,后会有期。”云宫炎煊玩世不恭道。
青檬鄙视他地切一声:“后会无期,永远不要再见了,我可不想我的脖子再被你们硬生生割断。”
云宫宸渊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他也没有必要回头,这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质,与他无关,他把南陵盱眙的令牌递给青檬,青檬迟疑半刻……接过令牌。
看着渐行渐远的三人三骑,青檬终于可以轻松地出口气了,只是……但愿她没有做错,也愿……他们说的不是真的,紧紧握住手里的药瓶子。
天黑时渐渐下起毛毛细雨,百丈高的城墙下仍然是重兵把守,青檬把南陵盱眙的令牌给守城的侍卫看后便顺顺当当进城去了。
刚入城门,南陵盱眙和苏廉就赶来了,青檬连忙拍拍胸脯,下意识地回头看一眼城外,希望他们走得远远地。
“青檬。”南陵盱眙几乎未等马停下就跃下马背。
突然所有的委屈如潮水般涌来,青檬再也顾不得三七二十一了,不管旁人的眼光急切地奔到他怀里。
苏廉等人连忙避开脸去,这下着毛毛细雨的天气怎么好像有星星,一颗,两颗……
“是不是流血过多,怎么少了这么多肉。”南陵盱眙轻轻推开她。
“就是就是,”青檬趁机道,“你看我脖子还流血呢!不过肚子更是饿得厉害,要不我们去找个饭馆饱餐一顿如何?”她眨巴眨巴着大眼睛。
南陵盱眙无奈,只好点头,并回头吩咐苏廉:“苏将军,去把城里最好的大夫带到落食轩。”
“是。”苏廉应声忙派人去找大夫。
“落食轩,难道是这里最好的饭馆?”青檬自言自语道。
看到她平安,他比什么都高兴,自然是什么都愿意满足她。
“快走,快走,我饿得不行了。”青檬一面拉他连忙催促道。
南陵盱眙身后的侍卫们亦自觉地移开视线去。
南陵盱眙有些不自在,吩咐身后的侍卫:“你们也都回去。”
“是,王爷。”侍卫们行礼后就离开了。
青檬却咯咯笑起来,南陵盱眙莫名地看着她。
青檬连忙敛起笑,一派正经模样:“真的好饿。”
看到她脖子上的伤,虽知道只是浅伤,但他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担心。
青檬看出他的担忧安慰道:“我真的饿了,吃一顿好的就补回来了,你别担心了。”
为了不让她担心,他对她温和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