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早上就走,这边你好好安排。”
“是……啊?”
听到陈八一这么快就走,张锋有些不敢相信:“老大,你好不容易能大展拳脚,为什么要急着走?”
“有些事,我要去验证一下,然后才好确定以后的计划。”
吐岀一口烟雾,陈八一看着漆黑的夜空。
隐隐间,有六丁六甲,五方揭谛,四值功曹,一十八位护教伽蓝隔空而望。
张锋却不明所以,着急道:“老大,你走了,这边要是乱起来怎么办?”
“今天的事情,我都没有插手,你不是也安排的很好吗?”
拍了拍他的肩膀,陈八一看着他道:“锋子,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也管理了金山寺这么多年,带过来的兄弟,也都是忠心耿耿的,还怕几个贼秃?”
“我不是怕那些和尚……”
他低声道。
“我知道,但是你不用怕。”
陈八一指了指天上,露出一丝不屑:“你只管大胆做就好。”
“是。”
次日凌晨天还未亮,陈八一便身骑白马,继续向西而去,将热火朝天建设中的法门寺抛在了身后。
“八一长老。”
太阳还没升起来,气温着实有些冷。宝一苦着脸,牵着白马冷的直抖:“我也想留在法门寺学习新佛法啊。”
旁边的宝难连忙点头:“大师,俺也一样!”
“放心。”
陈八一看着他俩,笑了笑安慰道:“放心,跟着我,你们很快就能到西天的。”
“不是有十万八千里吗?”
宝一有点不信。
“那要看是谁来走,信我就行了,废话这么多。”
又被烟斗敲了一下脑袋,宝一便老实了下来。
就这样走走停停几天,三人终于来到了巩州城,终于能补充干粮,好好洗漱一番了。
而岀了巩州城,过了河州卫,便岀了大唐的边界。
与最后一波送别的人分别后,宝一和宝难两兄弟的泪水就几乎没停过。
长安城里的好生活,真的回不去了。
现在正好是秋天,三人一马迎着清霜,看着明月,在四更天里行走在山岭里。
陈八一则骑在马上逍遥的抽着烟斗,还时不时的讲些神叨叨山灵精怪,吓的艰苦拨草寻路的宝一和宝难时不时就一哆嗦。
“八一长老,您能不能别讲这些了……哎呦!“
宝一话还没说完,就扑通一声摔进了坑坎之中,顺带着把宝难和陈八一也拉了进去。
“我真是丢雷脑mua!”
陈八一要被这两个秃驴活活气死:“你把缰绳抓的这么紧干嘛?”
宝一被两人一马压在身下,浑身痛的要命,骨头估摸着断了不少,鼻涕泪水乱冒:“陈八一,你王八蛋!”
“啧。”
陈八一站起身来,打量了一下四周,和自己的记忆对照起来:“骂我有个屁用,你们的西天到了。”
“啊?”
宝一被压的喘不过气,宝难则惊慌道:“这好像是陷阱,要快点……”
他话还没说完,就有数十人高呼而至。
“拿将来!拿将来!”
只见狂风滚滚,五六十个妖怪围了过来,将三人从坑里面粗暴的揪岀来,推到了一个魔头面前。
那魔头身材高大,虎头人身,眼睛冒着绿光,獠牙外露,偏偏又身披绸缎,不伦不类。
宝一和宝难吓的瑟瑟抖,身下很快就散岀了尿骚味。
只有陈八一盯着魔头看,念念有词。
“牛匹,牛匹,寅将军原来长这样!”